第30节 人生第一根魔法杖
在法杖颁发仪式上,不仅是艾玛小姐不领情,特鲁等人也在骚扰着某些学院女生。
“这些大贵族子女,真是给自己的家庭招黑。”布莱恩特副部长在心中叹了口气,“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他不再去理会特鲁等人的行为,自己亲自下台给几位看得上眼的学生颁发法杖。
即便是涉世未深的学生,也看得出来他浑身上下透露出的培植新一代成员的意图。
以致于后世竟留下了那么一个俗语:
“巴尔之心,路人皆知。”
最重要的是,布莱恩特·巴尔最终走到海德身边,停了下来,上下打量着对方:“你好,小先生。”
“下午好,巴尔先生。
海德刚才还在发愣,但他并不拘谨,从容地行了个平民礼,而且是别出心裁的福尔自由市民礼。
布莱恩特露出不明显的微笑,回礼幅度很轻:
“下午好,来自帝国自由市的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请由我来亲自给你派发法杖吧?”
“这是我的荣幸,委员先生。”
这个人,很强。
这是海德对布莱恩特·巴尔的第一印象,他能够感受到对方散发出来的强大魔力,正如对方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外延魔力一样——即便两人其实都对此进行了抑制。
而且,海德能够分辨出,与凯尔特校长、特蕾莎小老师等人的温和的魔力外延不同,布莱恩特的魔力异常锐利,这让自己感到不适。
海德宠辱不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内心想法。
“不过在你接手之前,我想问问,你知道为什么法杖都得由缘分香木制成吗?”
“顾名思义,缘分香木是能感知人类的气息的。这是奥法衔接的一环,通过对自身使用者的认可,法杖方成其为法杖。”
“呵呵,很好。普通的缘分香木,它也许仍能出自伟大工匠之手。请接好它。”
布莱恩特捧着一根长度为117厘米的质朴法杖,其通体成灰黑色,平滑的圆截面,仓促分段的杖尾以及带有帝国魔法部鹰头雕刻的杖头,虽是朴实无华、但仍别具一格。
海德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魔力与法杖发生的轻微耦合。
“1188级圣维斯魔法学院新生留念,谨记伟大旅途。”海德双手平举接过法杖,把鹰头雕刻之下的文字读了出来,“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布莱恩特解释道:“每年,我们赠与每一级新生的法杖都有一句祝词。刚好,你们今年的祝词是‘谨记伟大旅途’。我个人很喜欢这句话,觉得它说得真的很棒。”
“这句话的确让人遐想万分。”
“对应着,你不妨把这句话理解为是一种预言,它暗示,你们当中应该能够出现一位足以名垂青史的大魔法师。”
“看得出来,大家都有雄心壮志。”海德随口附和。
“但也包括你,海德·克里特先生。”
布莱恩特观察得很仔细,他看到海德法袍上的学生卡信息,继续解释道:“这根法杖一开始就很躁动,它跟定你了。虽然,我知道这种法杖是配不上你的。但是,还请你将就用用,好好与它磨合。”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根法杖,我想我会好好珍惜的。”
“我很欣赏你这种态度。虽然,它很平凡,你没法为其赋名,但它仍能感激你的魔法功效。”
“它选择了我,它就是独一无二的。这一点,还请您放心吧。”
果然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是好苗子。布莱恩特认可地点点头,还想和海德稍微聊一会: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是你们福尔地区当地流传的一个古老勇者传说,还像是说,说是,某某人出村斩杀恶龙的时候,最开始的剑也是很普通的。”
海德左手拄下法杖,右手捏着下巴低头思考了两三秒,组织语言回应道:
“福尔的‘大众英雄’。传说,他依靠一把带着火焰符文的普通长剑击败了恶龙。在归乡时,他把长剑之上的铭文展示给世人:拯救世界的勇者,在开始旅途时,往往只有朴素长剑相伴。”
“哈,对,就是这个!这何尝不是至理名言呢?”
“诚如是,先生。”海德掂量着法杖。
“即便是最普通的缘分香木,那也是有灵性的。好好和法杖打好关系,它会认主。只有那些受到自己法杖认可的魔法师,才能掌握魔法的真谛。”
“感谢您的指导。”
海德再次行礼,他目送布莱恩特·巴尔离开。
授杖仪式结束后,评议团的人准备离开。凯尔特知道布莱恩特·巴尔的做事风格,他不喜欢拖沓,所到之处都是干净利落的场面。所以,凯尔特也就不留对方进行所谓的闭幕式演讲了。
“大卫·布莱克,还有诸位导师,再辛苦你们一次,拜托了。”凯尔特校长重新举起自己的纯白法杖。
看着访客们都列好队,其他几个魔法导师重新帮忙维持传送门法阵。学生们则目送访客们稳步离开了圣维斯。
随后,凯尔特校长吩咐道:
“各位小先生、小女士,我知道你们的激动心情,但请不要在现场试图用法杖施法,这会给你们自己和周围的师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好了,请你们先自行回到宿舍放好法杖,更换便服,完成剩下的体育课。散会!”
虽然的确有一部分不屑拿廉价法杖的学生,不过大部分学生对他们人生第一根法杖都感到心满意足。
在回宿舍的路上,派克旋转着自己的法杖,对海德说:“我去,快看,海德快看,我帅不?”
“帅帅帅,跟个猴子似的……”
派克不服气:“你瞎说啥呢,要猴子也是你才是猴子,我起码是只强壮的大猩猩,咩咩咩——”
“那是羊吧……”
派克神秘兮兮说道:“对了,海德,你知道吗?只要有了法杖,即便我不会毁灭系魔法,应该也能释放火球术了!要不,我们先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练练手?”
“人家校长大人叫你把它放好,你就乖乖听话,行吗?等到我们的专业课,小老师自然会教你如何施法的。”
“你果然护着你的小老师!”
海德一棍子搭在派克的屁股上:“要我教教你法杖的正确用法吗?”
“哎哟,疼疼疼,别打啦!我们马上就要迟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