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听说《钢琴教师》请你做摄影师，这个赵寻人啥样？”
顾长卫很不喜欢和大院子弟打交道，这些人平时都高高在上，以父辈的荣耀吹嘘着自己。
以父之名。
在顾长卫心里，赵寻不论上限和下限，都比姜闻要高上许多，既然他问，那么只好回一句。
“还行吧，就是一小孩，他写了一本小说，赚了些钱，拍的《钢琴教师》。”
“他多大？”姜闻看着顾长卫。
“今年20。”
“卧槽！真尼玛年轻，他家是干啥的？”
顾长卫笑了笑：“他父母都是农民。”
“泥腿子啊。呵呵……”姜闻端着酒杯斜了一眼。
农村出身的人怎么和他比？
赵寻的父母能吃上饭，要感谢自己的父辈对国家做出的贡献，不然还是佃农呢。
社会之所以有今天，就是一群人砸烂了人吃人的旧社会。
顾长卫喝了几杯酒后，他告辞离开，打车赶到淮扬春。
他刚进门，就见到赵寻举着酒杯喝酒。
“不好意思，来晚了。”
“不晚不晚。”赵寻笑着招呼他：“顾师傅，你做我旁边。”
要是没有顾长卫，《钢琴教师》拍摄不能这么顺利，赵寻在心里感谢他。
“我们聊到出国参加威尼斯电影节，明天邀请函发过来，我和飞鸿去办签证，你们去办护照，只要能办下来的，都出国溜达，头等舱来回机票，还有在意大利住宿费用，我全包了。”
顾长卫笑出来：“这可感情好，我还没坐过头等舱。”
“说实话，我还没坐过飞机，现在有两个糟钱，花出去也省心。”
顾长卫在心里想，这就是赵寻和姜闻的差距，一个为人坦荡，不看出身，一个想要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第二天。
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办方邀请函传真到北电，赵寻开车载着俞飞鸿去取。
这事在北电只是小范围知晓，《钢琴教师》没通过广播电影电视局审核，不宜宣传。
开车去朝阳三里屯意大利驻华领事处办理签证。
工作人员问：“你去意大利做什么？”
赵寻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办方邀请函拿出来。
他前世有丰富出国经验，还拿到过美国绿卡，知道怎么说。
“我去威尼斯参加电影节，还要在罗马和威尼斯消费。”赵寻笑了笑：“赚了一些美元。”
工作人员笑着说：“你通过了，意大利欢迎您！”
旁边的俞飞鸿都震惊到，她第一次去美国，签证第一次都没过，第二次才过的。
赵寻就说了几句话，怎么秒过的？
因为俞飞鸿去过美国，这次去意大利签证，也很容易过。
她回工作人员话：“他是导演，我是演员，一起去威尼斯参加电影节。”
“好的，你也通过了。”
身后的人看着他们两个快速办理完签证，都羡慕到不行。
他和俞飞鸿走出领事处，旁边的人竖起大拇指：“哥们儿，够牛的。”
赵寻笑着点点头回应。
俞飞鸿问他：“老公，你第一次出国，为何你办理签证这么容易过？”
“因为我是去消费，我告诉工作人员有美元，人家工作人员向着意大利，咱们去送钱，他当然愿意咱们去。”
“不提工作，不提留学，就去旅游消费，签证一般很好过，最主要看着很有钱样子，咱们一身LV，国内很少人认出来，意大利人一眼就看出来。”
“噢。”俞飞鸿反应过来：“我说呢。”
国内的事，也没啥要办的，剩下就等着出国参加威尼斯电影节。
好事接踵而至。
壹叁壹肆影视文化有限公司审批通过。
赵寻立刻给家里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老妈：“老儿子，你在京城咋样？”
“我挺好的，现在有些事要处理，你让我大哥去一趟我姐家，要我姐夫坐明天火车，尽快赶到京城。”
黄春梅在电话里问：“出啥事了？”
“没事，我要扩张一下商业，让我姐夫来就行，他知道怎么回事。”
“行，我现在让你大哥去。”
挂断电话后，赵寻又把李虎叫过来。
“咱们去找一个房子，平时你和二柱子住，也是咱们工作地方。”
“行啊，在京城我快闲出屁了。”李虎笑着说。
他们开车去朝阳公园，这里去年刚建好，小区绿化一般，大部分都是塔楼。
在售楼处问房价。
“先生，现在房子很便宜，2250一平米。”
赵寻想了想，索性买一套房子。
两室一厅一卫，建筑面积58平米，落户到俞飞鸿名下。
原本他要落户到李虎名下，现在不是京城本地人，买房子手续很繁琐。
直接全款购买，130500人民币，在1994年，十几万在京城买一套房。
看似很少，上班打工的人想买这样的房子，也不容易。
一个月300块钱工资，不吃不喝要435个月，36年。
买完房子，他让李虎忙着装修的事。
“虎子，你就忙着装修吧，以后你和二柱子住这里，明天咱们去买车。”
“三哥，咱们不是有大奔吗？”李虎疑惑看着他。
“给我媳妇儿买一辆，给你和二柱子买一辆。”
“行吧。”
俞飞鸿摆了摆手：“我可不要，我没驾照，不会开车。”
赵寻握着她的手说：“没驾照咱就去考，不会开车我教你。”
……
现在京城也没品牌店或者4S店，都是车店混合几种车一起卖。
“媳妇儿，白色的奥迪100怎么样？”
“挺好的。”
“那咱们就买这辆。”
俞飞鸿看着他，有些扭捏说着：“可是我不想你给我买车。”
“我赚钱就是给你花的，男人赚钱不给女人用，那奋斗的劲头都没有了。”
“那我以后把钱还你。”
他握着俞飞鸿的手说：“以后咱们两个结婚，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还还啥。”
“好吧。”
赵寻问：“这辆奥迪100多少钱？”
“这辆车32万。”
“全款购买。”
经理过来问：“先生，您们是采购吗？”
“私人买车。”
这时李虎指了指BJ切诺基：“三哥，这辆吉普车不错。”
“行！”赵寻问经理：“这辆BJ切诺基多少钱？”
“295000元。”
“这两辆车一起算，我们全款购买。”
昨天下午刚取的钱，这次买车带着来。
经理也很少见买车这么豪放的人，国内有钱人都买进口车。
办理完各种手续后，现在俞飞鸿也是有车有房的人。
他下午和李虎开车去接姐夫，这次李坤鹏到京城，还把家里的杏带来些，小时候赵寻吃杏，都躺在韭菜池子里吃，家里后园有两颗杏树，每次他都吃个头晕呼呼的。
回到酒店后，姐夫说：“公司审批一个月，在京城干点啥都不容易。”
赵寻递给他一根烟：“要不是有李大叔，咱们办不下来。”
第二天上午，他就请李翰祥去吃海鲜，在席间再次感谢他。
“小赵，《钢琴教师》是你拍的吗？”
“对，李大叔也看报纸了？”
“我看报纸说，导演只有20岁。”李翰祥哈哈大笑。
“我能入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运气有很大成分，这次就去逛一逛，获奖不奢求。”
李翰祥端起酒杯：“你这心态，没准还真能获奖。”
他们喝完酒，司机开车把李翰祥送回家。
星期一，上午。
他们把各种手续和营业执照拿回来，壹叁壹肆影视文化有限公司正式成立。
姐夫李坤鹏担任总经理，李虎和周德柱担任副总经理。
赵寻不喜欢管人，也不喜欢被人管，公司90%收入归他用就行，其他活交给姐夫和李虎他们。
好运再次到来。
兰登书屋迈克尔带着海东青到京城，赵寻马上去接他。
刚出机场，他就在小笼子前看这只海东青。
通体白色，翅膀上有红色斑点，爪子是黄色的，白色爪子的海东青叫玉爪，非常难得。
赵寻也不奢望他们给自己弄来玉爪海东青。
“这只海东青多大？”
“四个多月，体重314克，它的寿命在20到50年。”
迈克尔把养殖证拿给他：“这是我在英国办的。”
“到时让弗兰克办理重点保护动物养殖繁殖许可证，他再转交给你，ZHAO你以后就合法养殖了。”
“太感谢了，《失乐园》卖的这么好，今年我要再写一本书。”
赵寻最喜欢打猎，到时养一只东北细犬，架着海东青，在木兰围场狩猎，谁都没他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