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这是被人打了？”
幸灾乐祸的看着方觉夏泛黑的眼眶，连湛感觉心情大好。
“我讨厌早起，为什么不是下午考试。”
揉了揉鸡窝头，方觉夏郁闷抱怨。
“你可以去找校长，让他改一下时间。”
“学长你真幽默。”
“赶紧进去，快轮到你了。”
方觉夏本就来迟，连湛也不多跟他扯皮，拍了他后背两下，推着方觉夏入门。
“是是。”
依旧耷拉眼皮，方觉夏有气无力的迈步向前。
……
“脑域强度，一阶初段……”
“脑域强度，一阶初段……”
“一阶中段……”
“一阶初段……”
……
“公羊屹。
脑域强度，二阶初段。”
测试机器传出冷冰冰的机械嗓音，简洁明了的汇报一个个觉醒者的精神强度。
“公羊家的，二阶，还可以。”
隔离房外，观察室中的司敬尧瞧着躺在精神仓中的公羊屹，语气中略带赞赏。
扭头对一旁的宫羽问道：“下面是谁？”
“屈晓娥。”
宫羽平静的回应，显然做足了功课，已经把学员名单牢牢记住。
“方觉夏呢？”
“再下一个就是他。”
“不知道这两个人能不能给我点惊喜。”
“您马上就能看见。”
……
“屈晓娥。
脑域强度，二阶初段。”
“主任，这……”
“不错，很不错。”
下巴轻点，虽然幅度轻微，但从其眼神可以看出欣赏之色。
宫羽惊讶的看着还在不住点头的司敬尧，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听到他如此高的称赞。
宫羽本以为“还可以”便是今天的最高评价，原来还有更高的。
细想一会儿后，宫羽倒也收起了些许震惊。
毕竟，谁让屈晓娥一个平民医疗系觉醒者，竟然能在这个年龄达到二阶。
面对这种选手，再严格的人应该也不会吝啬夸赞。
……
带着点婴儿肥的圆润脸庞被其主人用力皱紧，大概太过紧张，屈晓娥全身绷紧，双手握于胸前，微微颤动。
幸好测试只需要她躺在精神仓中，不需要额外做什么，不然以屈晓娥现在的状态说不定就会搞砸考试。
“呼。”
听到有声音汇报她的成绩，屈晓娥终于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颤巍巍的从精神仓中起身。
因为测试完后不能原路返回，于是她朝出口走去。
“下一位，方觉夏。”
门口的喇叭播报学员入场信息。
门板划开，方觉夏迈步入内。
洁白的墙壁，精密的仪器，嵌入的玻璃，一切都透着神秘。
“方觉夏，请躺进中间的精神仓准备进行测试。”
环顾四周，没有人影，只闻其声。
他知道是场外有人在观察指导，朝玻璃的方向点了下头，方觉夏依言照办。
“嘭咔……”
随着舱门紧紧闭合，仓壁内传来机械的指令声。
“请学员放松身体，做好准备，倒计时5秒，测试准备开始。”
躺在其中，方觉夏要说此时不紧张那是在撒谎，不过连湛之前和他说的话也让他对这些早有准备。
毕竟也是见过几次世面的人，方觉夏只是有些担心自己的测试成绩，对于这个神秘的测试方式倒也没什么害怕的心理。
“5，
4，
3，
2，
1，
测试开始。”
“嘣~啵……”
一种无形的冲击波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方觉夏宛若一叶浮舟荡漾其中，随波逐流。
先前，连湛说精神仓是发出一种未知的电波冲击，通过脑域给出的反馈来判定精神力的强度。
方觉夏听其所言还以为会有些不良的反应，例如眩晕恶心之类，毕竟电波冲击听起来就有点不太好。
然而，此时却是一种酥酥麻麻，乐在其中的感觉。
像是被水浪亲抚，像是被和风轻吻，方觉夏感觉大脑发暖。
“方觉夏。
脑域强度，二阶巅峰。”
“……”
“什么?!”
司敬尧本来略显紧绷的面皮变得更为紧绷，剑眉扬起，瞳孔骤缩，虽未吐露一言，但也难掩其此时震惊之色。
“主任，这……”
嘴中惊呼完，宫羽想要向上司确认他听到的信息是否真实。
“这什么？”
回过神来，司敬尧收起惊讶，许是心情不错，嘴角扬起向宫羽发问。
“这我没听错吧，二阶巅峰？”
“仪器不会出错，反应的强度只会高，不会低。”
“那他岂不是可能评上ai……”
“还得看后面的成绩，现在就下结论，犹未尚早。”
重新抱起臂膀，司敬尧仔细观察着方觉夏出仓后的动作，似乎是想将其一次看透。
“是是是……”
宫羽点头哈腰附和道。
“死装，刚刚就应该把你那张脸拍下来发到学校论坛，让同学们都看看万年不喜形于色的司主任，是如何表演早已失传的零帧变脸的。”
内心暗自嘀咕，宫羽极力抑制快要抽搐痉挛的嘴角，怕被司敬尧发现他此时的异状。
……
“走走走，赶下一场。”
最后出来的方觉夏对着等在出口的公羊屹、屈晓娥说道。
“你测到多少？”
公羊屹状似随意的问道。
“好像是二阶，你呢。”
“一样。”
果然，早先公羊屹便察觉到方觉夏身上有异，现在方觉夏的回答可以说在他的意料之中。
“晓娥呢？”
“我也是二阶呢。”
“大家都一样，看来我们都是天才啊，哈哈哈……”
听到屈晓娥的回答，方觉夏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毕竟对于能力体系、等级、稀缺度……这些他都还算一知半解。
反观此时侧目注视屈晓娥的公羊屹，显然，他是个明白人，和方觉夏这个小白不同。
公羊屹来自夏国公羊家，一个传承久远、支叶硕茂的高门大族。
对于这个年龄就能达到二阶的概念，公羊屹还算明了。
可以说，凤毛麟角。
他姑且在家族里也能算天赋异禀，在同龄人中已属拔尖。
现如今，一个方觉夏也就罢了，之前就知道他的不凡。
而屈晓娥，一个表面柔弱，说话娇滴滴的双马尾青春美少女。
她是最让公羊屹感到震惊的。
以往一届里也可能就一两个入学便二阶的学员，现在这里就有三个。
“也许，我的机会真的在这里……”
阳光下，林荫道。
少男偏目思索，
少年放生欢笑，
少女低头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