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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二三章歌以修辞

精真之马 最小节奏 6381 2025-08-18 10:08

  阳光照耀下的原始森林,就是春令用时光静悄悄翻阅着的一本经典。

  “让大自然的物语,

  一秒钟变成一百年吧。

  情味芬芳的过程里。

  有希望的青春派,

  总会用想象生长出的翅翼,

  率领生命万万无量的快乐元素,

  真实经历:

  足量过程载满快乐的——

  感受长河。

  怎么样?”

  “一个棒极了的主意,

  阳光会知道的。

  清晓时光,

  生命酣酿一整夜的蜜露。

  到现在这会儿的宇宙时光,

  春神告诉——

  每一个灵肉做成的生命:

  属于神谱里的神话,

  其实,

  憧憬原始森林的良辰,

  持续感受:

  光彩在此永恒饱和的——

  童话。”

  “吟游诗人哦,

  古老世界的穷苦潦倒者,

  在森林最能找见:

  精魂高饰仪仗的春神。

  尝试去看看——

  仿佛生态一样,

  落差的命运史诗中,

  最有表现力的这部分。

  因为那寓意:

  生命冲腾过痛苦与喜悦——

  转折的部分。”

  ……

  这是白昼走向正午时刻,飘荡在森林上空的歌声。只是,这根本不是带有森林语素,临摹出来的音频。而是真实的、吟游诗人的歌声。

  仿佛从古老皲裂的杉树树干,喷薄原始木叶的芬香,那种碰撞听觉的古音,就像古木的芬芳。经由听觉领频的万感,与以爨味嗅觉领频的万感,最终,在这一刻的相互通融中,丰隆了以神志体味旷境美好的饱满感。

  在冰卢厝的古卷里,有经句如此叙述这些空灵美妙的歌声:“可以听见一万年的回声。冰卢厝人。你之所以没有能够听见,那是因为:没有寻找到——那些纯粹感被保鲜保真的时空或工具。”

  但是,在冰卢厝人们的概念中,这句难以被真正亲证和应验的话,不亚于一个永恒记载在经卷里的谎言。

  也许缺少订正辞和繁密庞博的注解,这些在冰卢厝人们带有目的祭祀的唱辞里,因为持续空置,已经被渐渐疏远,甚至于遗忘了。

  但是,这一刻,祭主堡珈珥却忽然凝神于:这些悬浮于头顶的声音。

  那些古调音粹崎岖繁难的韵律,带有高频与低频跳跃的、山河般的落差。显示出来的,不是绝境的荒凉和苦难感。而是气势恢宏、起伏跌宕中的壮观和奇瑰。

  因为擅于精密把控修辞令的表达,而且具备古志音声传承的法秘,祭主堡嘉珥大致可以听懂:这种运用古老修辞令,吟哦在时空中的含义。

  让他感到震惊的,并非这些诗歌所要表达出来的含义。而是这些拥有精美含义的修辞令,何以如此完美地保鲜了古老语法的特征,在即时的森林上空飘荡。

  “在冰卢厝的古卷里,如斯说:原始的修辞令,就是生命状态里,感觉、意志、精神与灵魂力量与势能的一部分。是丰赡生命内涵,精悉而完整表达意境高山和深海的音声密码。”祭主堡嘉珥道。

  “在冰卢厝古老的族传里,古言被说成是情味芬芳的花朵,或伶俐鸟鸣中眷恋思念的、夜莺的歌声,或者寓意风雅、纯正的生命品德。或古拙画品的写意山水,或以浑朴返真、素淡本色修饰清志寒苍的苦节贞士……因此,我完全接纳尊者关于原始修辞的论断。”侍者恰卢利道。

  “感受美德以声相,波澜一样冲涮自我生命的万感,亲证并体会这些古韵菁华,祭主堡珈珥是幸运者。”

  “伴随尊者无上启示的光辉,我知道:附和并参同契于这些非同寻常的音声。我甚至于感受到——生命的精魂正默默生长。”

  祭主堡嘉珥和侍者恰卢利因为是濡染祭祀境界,修辞功力的深邃者。当然具备精真表达语言修辞运作的特技。听罢这些非常音声神奇装帧的意象,就有了唱和祝颂的心意。

  “古老的灵神,

  仅仅凭借——韵,

  就已经熟知了古纪俊美的灵性。

  猎者,

  是被允可以进入森林,

  获取宝藏的无咎者。

  春光哦,

  已经为冰卢厝人打开——

  开阖时空时,

  放浪了:

  光流和音丛的门。”

  这一次,侍者堡珈珥执意铺成音声醇浓芬香的底色。他看着祭主堡嘉珥,遂双手虔诚而殷勤地相邀,丰赡运用那种古韵,欣然如此颂了上面的诗阙。

  做足修辞功底,缓缓应和侍者恰卢利古韵临摹表达的节拍,祭主堡嘉珥仰面,道:

  “音声古老的尊,

  我仅仅是谦卑感音,

  遂飞腾起来的冰卢厝马匹,

  触碰古风,

  瞬间被薰香、光辙、绿色……

  教化成大自然生态系——

  美泰风雅香颂的灵骢。

  以秒计量万感河的流速,

  祈:

  从堡珈珥的唇齿,

  散逸古唱赞辞的歌唱:

  我们不是强盛佩刀的猎者。

  愿是——

  音素爨味音声驯化成辞的——

  猎户。

  请不吝嘉许古老芳华,

  出自模拟的歌声吧。”

  堡珈珥双手叠合,恭敬地仰面着。那些从树冠缝隙拼挣着剥开枝稍儿的光线,光滑瀑落着的新光,倾落在堡珈珥的脸颊上。催醒蝶翼喜嬗的双眸亮瞳,散发绚丽幻美的神话和童话。

  新光搭载古歌,也仿佛落辇在:因为虔爱,而变得生动起来脸上。侍者恰卢利听罢祭主堡珈珥的话,没有执意加饰冰卢厝祭祀司仪的修辞。因为这是在以猎者称谓的原始森林里。

  他只是用朴素的敬礼,以区别作为猎者身份中的主次,表达司礼状态应有的规矩。就像谦卑凝静的树木那样。

  瞬间,滚流在森林上面的风辇仿佛变盛起来了。略带剧烈感的风神,即时将缓韵如辙的古老诗歌,渲染成大自然生态系中,散发青春气质的、喜嬗而激越起来的芳泰咏叹。

  “古老计数万年的史记,

  心韵沧桑的山河,

  在此迎迓春令复苏的神邸。

  因为古老,

  所以风雅老调儿,

  在即时变得:

  珍罕而新颖。

  因为古生态元素,

  感受到千万年前,

  悲与喜交集着的眼泪。”

  “我是苦守意志甘醇的辞令,

  而簌响落泪吟游诗人,

  在贫瘠的森林风景,

  我种植:

  修辞古黄土质的音素,

  希望:

  耳目触碰原始森林的风光,

  于是乎,

  聆听哦聆听……”

  “苍素,

  却古朴丰茂起来容颜的人,

  造化真挚的万感,

  在生命里。

  生命珍秘的力量,

  除了膂力,

  在甘醇浓郁、

  芬芳飘骋的情味里……”

  听罢森林上空,复叠循环的、吟游诗人的歌唱,祭主堡珈珥和侍者恰卢利一起和阙曰:

  “生命情味的无垠芳华,

  在古老韵光的修辞里。

  为了古芳,

  所以,

  我们才在此歌唱了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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