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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密唔

中游记 怪鸟巴顿 9926 2025-08-18 10:08

  接下来这几日,孟东长与这冒牌公子倒也见面不多,只在每日午饭时几人下楼一聚,那日之事,终究只是一个小小插曲,至于后面二人各自那点小秘密,二人倒也默契的从来不提,好像是在玩一种谁先开口去问谁就输了的小游戏。

  更多时候,孟东长都在屋内研习束法,偶然遇到一些瓶颈想去找几人中那经验最老的道士询问,也未找到那合适的机会。至于那韩亦钦,除了每日抱着一张地图苦思冥想之外,也时不时跑去和那郡主商量细节……

  如此便到了三日后。

  是日,几人照例在中午时下楼用餐,几人虽都是修士,但也远未达到那辟谷的境界,也就比普通人更能挨饿一些,就连几人中那灵魄境界的道士,也尚不能免去这五谷杂粮之摄,据说,只有修为达到那传说中的太虚境界,方才可以真正做到服气休粮,单靠吸收天地能量,便可维持日常所需。不过这太虚境界,即便放眼这整个大尹王朝,都只有着区区一人,也就是这一人,就能使得这大尹王朝千年来任凭风吹雨打,依旧是屹立不倒。

  席间几人倒未曾饮酒,事实上,自那日礼请孟东长之后,几人都再不曾沾过这杯中之物,毕竟,魏文锦三人来此是为正事而来,过度贪杯,总非好事。

  故而几人大多埋头吃饭,只是孟东长时不时悄悄打量一番几人神色,希望可以捕捉到一些端倪。突然,那韩亦钦的一名随从脚步匆匆得从酒楼外走了进来,和韩亦钦交换了一下神色之后,韩亦钦站起身来,拱手离席而去,二人耳语一番之后,那韩亦钦又来到魏文锦身边,再度拱了拱手,上前低声道:“公子,人到了。”

  魏文锦眼神一凝,微微点了点头,笑着对孟东长说道:“孟兄,我三人出去采办点物件,都是这次远行所需,就先不奉陪了,还请孟兄慢用。”

  孟东长拱手,语气诚恳,“那魏兄可要挑仔细了,这一带鱼龙混杂,奸商可是不少。”

  魏文锦哈哈大笑,“孟兄放心,魏某家里世代经商,有的是办法对付那奸商!”

  孟东长瞧着三人离去,眼睛微微眯起。半晌后,撇了眼身旁站着的随从,此人名为严明,孟东长伸手指向一处,笑道:“此处喧闹,严兄不妨陪我去那头闲坐片刻。”

  所指之处自是那日主动要与孟东长比武,后又神秘失踪的女侠当日所坐的位子。

  严明点了点了头,跟着孟东长走了过去,韩亦钦已经暗中吩咐过,不要过度限制孟东长的自由,严明自然谨遵上命。

  孟东长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得和那严明聊了起来,所问基本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眼睛似乎是随意撇了撇窗外,看到不远处空着的水果摊,眼神不由微微一凝。

  另一头,魏文锦几人在这城中七拐八绕,进了一条小巷子,推开一道略显破败的木门,是一处久未打理的宅院。一进门去,左右便迎上来几名相貌普通的带刀汉子,上前朝着韩亦钦和魏文锦拱了拱手,其中一人开口道:“人在密室,就只来了一人。”

  韩亦钦摆了摆手,示意几人把守好这门口一带,转身引了魏文锦和那老道,一行三人进了里屋。

  不同于外院的杂乱不堪,这屋内倒是被收拾的干净了一些,魏文锦双手负于身后,步伐不疾不徐,进了偏厅,韩亦钦推开一道暗门,魏文锦率先踏了进去,二人也是尾随其后。

  密室倒也简洁,一张床,一张桌,几张椅子,只见那桌前早已坐着一人,头戴斗笠,身着劲衣,腰悬宝剑,看那身段当属女子无疑。若是孟东长在此,当能认出,此番装扮正是那日离奇失踪的神秘女侠。

  却听得魏文锦含笑说道:“姑姑,好久不见,不知近来可好。”

  那韩亦钦闻言一惊,想不到这来人竟然是郡主的姑姑,赶忙低头拱了拱手。

  那被魏文锦称为姑姑的女子也掀开斗笠,露出一张精致美艳的绝色面容,看那容貌,至多也就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却不想竟然是那魏文锦的姑姑,她撇了一眼左右几人,道:“文锦,这可不是叙旧的地方,不知这两位是?”

  “这是蜀山派的黎道长,如今也在王府当差。”魏文锦先是介绍了那一直跟随自己的老道士,

  那魏文锦的姑姑闻听道士身份,先是思索一番,继而惊讶道:“蜀山派,黎……莫非是蜀山派的黎剑空黎道长,久闻道长剑法精深,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那道士面对郡主的姑姑自然也是不敢怠慢,拱手笑道:“些许薄名,姑母见笑了。”也是随了郡主的称呼,虽论修为论年纪他都比这女子高出一大截,但在这中天界,有时候修为并不是评价地位的唯一标准,除非你的修为真的能够达到那震古烁今的境界,否则,规矩永远比拳头更大。

  “至于这位,姑姑容我先卖个关子。”魏文锦指向身旁另一人时,却是狡黠一笑。

  魏文锦的姑姑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汉子,眼神在他的脸上微微停留,转头说道:“既是你带来的人,姑姑便不多问了,还是先说说你传信要我暗中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吧?”

  “姑姑莫急,文锦自然会道明缘由。”魏文锦伸手示意几人坐下,好奇问道:“不知姑姑为何今日才来,可是此行遇到了什么麻烦?”

  “说来话长,也算有惊无险,我自西凉一路赶来,刚过了关就被敛照司盯上了,在大尹境内和他们交手数次,期间杀了他们一些人,但也被他们发现了我的真兰教功法,后我在元州境内兜兜转转,恰巧逢敛照司集结重兵追拿一江湖游侠,这才让我甩掉了追兵,就在前几日,我本已经抵达这西山镇,但那时你尚未到此,我本打算在此地等你,但谁想又招来了敛照司的人……”那魏文锦的姑姑也是把这几日的情况悉数道来,包括中间利用那孟东长脱身之举,最后无奈说道:“我脱身以后,短时间并不敢返回这西山镇,只在城外暗中潜伏,直到今日打探到城中情况,方才敢冒险来此。”

  魏文锦几人听来却是没有露出太多惊讶神色,这几日韩亦钦的手下已经把当日情况查的八九不离十,几人在心中早有所猜测,只是魏文锦尚不敢确认当日那名女子究竟是不是她的姑姑,直到今日亲耳听到,方才确认下来。

  魏文锦颔首笑道:“说来姑姑还要感谢那位梨花少侠,若不是他,想来姑姑和那敛照司还少不了一番恶斗。只是把那梨花少侠害得够呛,姑姑你走的倒是痛快,而他想必会被当作姑姑的同伙从而被那敛照司为难。”

  那魏文锦的姑姑闻言一怔,眼底略微有些愧色,但也并没有过多去问,淡淡道:“还是说说你这边吧,你知道我的情况,我在这里逗留不了太久。”

  魏文锦闻言也是微微正色,手指缓缓敲打桌面,语气轻柔:“听说爷爷当年,给姑姑留下一批死士,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那被称为姑姑的女子闻言神色一顿,说道:“是有此事,不知文锦问起他们,是为何故?”

  “哦?这些死士修为如何?”魏文锦听她姑姑承认此事,也是眉头一喜。

  “大多都达到了凤初境界,其中不乏灵魄境的高手”

  “侄女斗胆,向姑姑借这批高手一用。”

  “你要这么多高手干什么?且平川王府高手如云,就连那混元境的强者都在你父王帐下听令。他们又能帮你做些什么?”那魏文锦的姑姑也是颇为不解,一时不知道她这侄女想要做些什么。

  却听那魏文锦轻声说道:“我平川王府的高手皆在大尹敛照司登记在册,若非战时,妄自调动必然让尹庭生疑。”

  那姑姑闻言语气更加疑惑,“什么事居然要你瞒着尹庭去做,还要调动这么多的高手。莫非——你要对尹庭动手!”说到最后也是神色震惊的问道。

  “姑姑还记得,当年爷爷在我二人临走之际都说了什么吗?”魏文锦面不改色,答非所问的说道。

  这魏文锦的姑姑名为魏紫英,当年的平川战事四起,时局动荡,魏家随时有倾覆之虞,魏文锦的爷爷也就是这老平川王为了她们的安全,无奈之下将这女儿和孙女先后送出了平川,名曰拜师学艺,实则是为二女留条后路,只是二人一个去了西凉,一个去了南相,分别委托给了熟人关照。这魏紫英论起来是魏文锦的姑姑,但实际上比她大不了几岁,魏紫英去了西凉之后,便拜在了真兰教门下。不过这魏紫英修炼天赋极为不凡,入真兰教修炼不到二十年便已经达到凤初境界,颇得真兰教高层欣赏,如今在教中也是担任要职。

  说起这真兰教正是西凉三大教之一,教众不下百万。而西凉国和大尹有所不同,自立国伊始便是由这三大教共同执掌政务,没有帝王也没有官员,皆是由三大教门内弟子担任一系列要职。

  当然,西凉国幅员辽阔,其中修行教派远不止三大教,但其他教派都须以这三大教为尊,同时,三大教教规宽松,皆以度化世人为己任,换句话说,人人皆可加入教中,对那无门无派的散修,只要不行那以武乱禁之事,也从不过多为难。所以,历年来在这大尹境内被敛照司追杀的走投无路的散修流窜到西凉国的,不在少数。

  “自然记得,父王叫我要好生学艺,不可懈怠。还说云川本就是是非之地,如果王府倒在风波之中,那也是命数使然,说不可报仇,也无仇可报,从此便把自己的师门当作是家就好。但如果王府顺利度过此劫,希望日后我能够尽力帮助平川王府,永远不要忘记自己身上流着魏家的血。”魏紫英听侄女提起老平川王,也是面露追思,平川王府给了她一个安稳快乐的童年,她的父王和王兄更是给予了她无微不至的关照。

  “没错!爷爷后来对我也是这么说的,看来姑姑并未忘记,而如今,我云川魏家便到了那生死存亡的关头!”魏文锦趁热打铁,语出惊人。

  魏紫英神色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说话之人。

  旋即,魏文锦便将那日与韩亦钦所言同她姑姑说来。

  待魏紫英听完,也是神色痛苦,手指都被她自己捏得发白,恨声道:“我魏家为这尹朝江山出生入死,不知道战死了多少儿郎,想不到在他们眼里,居然只是这与敌国争雄的牺牲品!我好恨!”

  “不瞒姑姑,我此番找姑姑借兵,正是为解我云川之危!”待魏紫英略微平复,魏文锦出声说道。

  ”可是,就算是有这几十名高手,仍然不足以撼动尹朝啊,要知道那尹朝可是号称有着八百混元,三千灵魄,甚至还有太虚境界的天人坐镇啊。”魏紫英皱眉道。

  “世所皆知,太虚天人一般不介入纷争,至于其他高手的数量,既是号称,便有夸大之嫌,据我情报得知,这尹朝的灵魄境高手确实有着三千乃至更多,但这八百混元境未免就是言过其实,况且尹朝大部分修士力量都要用来拱卫京都和防备北燕魔教,依我估算,最多能调动来对付我们的混元境高手,充其量也就十几人罢了,而且我此番已得蜀山、峨眉两派倾力支持,再加上王府本身的高手,在这修士力量上,我们只会稳居上风!”魏文锦言语自信。

  看着魏紫英目露疑惑的看向自己,那老道士也是上前拱手道:“蜀山派早年被妖族霍乱,若不是王爷出手相助,恐怕道统传承已失,此番愿为平川王府效命,以报王爷恩情!”

  魏紫英还是有些不解,“既是如此,我那几十名死士,又能发挥什么作用?”

  魏文锦早有预料,拍了拍手,那韩亦钦揭下自己所戴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孔,笑道:“大小姐,还记得属下吗。”

  魏紫英看到这张脸本就一惊,听得这话则更加茫然。

  “大小姐当年躲着瞿先生翻墙出去玩耍,踩的可都是韩某这双肩膀。”

  “你是……韩大哥!你的脸怎么……”被提起小时候的糗事,魏紫英面色也是一红,这魏紫英和魏文锦不同,从小便只爱舞刀弄枪,对瞿易教的那些个诗文经义是半点提不起兴趣,每次一到这讲课的时间,都会偷偷翻墙跑出去。

  “韩将军为打入尹庭内部,不惜自毁容貌,如今已官至尹庭参将,在这元州掌管一路人马,若我魏家兵出云川,集结水陆两路大军,沿路自长江顺流而下攻打元州州城,再有韩将军里应外合,这元州于我平川王府,不过之囊中之物。但韩将军虽有兵马,却无修士相助,所以姑姑的人马,就是为了配合韩将军此番行动。”魏文锦面露笑容,谈笑间颇有运筹帷幄之姿。

  魏紫英听得这韩将军竟然已经成为尹庭的参将,也是神色讶异,再听得侄女这番谋划,竟是要攻打大尹州城,更是大吃一惊。凝神一番思索后说道:“我虽不晓兵法,但在西凉也经历过一些战事,就算我们打他个措手不及,顺利拿下元州,这尹朝势必要派兵来夺,届时我们又如何去挡。”

  “放心,我既然有此谋划,定然有良策以对。”魏文锦闻言淡淡一笑,说道:“不瞒姑姑,我此番正欲去南相都城面见南相国师,说服其为我军攻占元州创造条件!”

  魏文锦再度语出惊人,继而话锋一转:“不过我最担心的,却是秦州这边,秦州州城乃是秦阳!同扼我云川和西凉之咽喉,乃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尹朝在此屯兵不下百万!若我军大部东出云川,尹庭势必命秦州大军自秦阳南下直取川中,届时即便得了元州,但也丢了整个云川!”

  “所以此时,我这般谋划,同时需要西凉出手相助!只要在我攻打元州之际,西凉大军陈兵边境,做出东进之态势,秦州人马必然不敢妄动。”

  “如此元州即得,我魏家也再不受尹庭钳制,而后只要和南相西凉缔结同盟共拒大尹,百年之内,我魏家再无后顾之忧!”

  魏文锦说到最后也是声音高亢了几分,显然对这前路充满了信心。

  魏紫英听到侄女全盘谋略,震惊之余也是神色复杂的看向自己的侄女,王府的情况她多少知道一些,这些年她本想回来略尽薄力,但就是眼前这个侄女让自己不要回来,留在真兰教,留在西凉,以求来日发挥更大作用。看着侄女即使女扮男装也掩盖不了的国色天香,风华正茂,感叹她这本该是女儿家谈婚论嫁的年纪,却在为这魏家的前途呕心沥血,不禁自问,这魏家的女子,都注定是这般命运么?

  半晌,她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你打算如何说服这两国势力?”

  “西凉建国较晚,虽然地广人稀,物资匮乏,内部也不稳定,但这些年来被大尹压制得苦不堪言,且三大教对外素来团结一致,不乏求战之志,只要言明利害,并且许诺事成之后可助其攻打秦州,想必不难说服,我早已准备手书一封,姑姑回去筹备人马之际交与真兰教教主即可。

  至于南相,则非我亲自前去不可。南相对尹称臣已久,朝廷内外盛行奢靡享受之风,斗志与日俱减,不知如今的南相还有几人敢于言战。

  况且即使说服南相出兵,但这元州的最终归属,这南相势必要与我云川争上一争。

  元州本是荆州分化而来,素乃是中原之命脉,昔年诸葛武侯有言:’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也’,当年那大汉玄德公正是以此为根基,才能与天下群雄争锋,不得元州,我云川人马终将只能困于一隅之地,不见天日。故而这元州的归属权,我魏家一定要拿在手里!

  为此,我打算许诺事成之后,割让兴州于南相!”

  魏文锦说到最后,神色也是一痛,一州之地,无数子民,却要被她作为利益交换出去,须知如今云川所辖也不过三州之地罢了,做此决定于她何其艰难。

  这下,就连韩亦钦闻言都是一惊,这般计划,显然连他都不知。一时间脸色也是有些难看,须知,无论是在云川之际,还是在元州之时,他虽效忠王爷,但也始终把自己当作尹朝军人,魏家与尹庭争雄他选择支持魏家,一是为报平川王大恩,二是在心中亦是觉得尹庭这般卸磨杀驴之举无道不仁。如今却听得郡主欲将本国领土割让于敌国,试问又如何能够好受起来。

  魏紫英闻言脸色惨白,一只手扶住胸口,耳边仿佛能听到整个兴州百姓的痛骂声,半晌才呆呆道:“一州之地,数百万子民,还是我魏家三代人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来的家业,就算得了元州,我等又有何面目去九泉之下见你爷爷?”

  “若魏家没了,姑姑难道就有颜面去见爷爷了吗?况且做此抉择,并非只是为了我魏家,云川无数将士冒着灭族的风险跟随我魏家举事,不表明这逐鹿中原之志,他们又如何安心?只有得到元州,他们才会相信,我们魏家不光有与尹庭争锋的魄力,还有与之匹配的实力。”魏文锦语气急促,胸口也是微微起伏。

  韩亦钦闻言闭目不语,嘴巴死死绷紧,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问道:“这南相不怕我等事后反悔?取了元州,不给他兴州又如何?”

  “他们自然不傻,动手之时,我会亲在南相为质。”魏文锦开口缓缓道,语气平淡。

  魏紫英豁然抬头看向她,韩亦钦则赶忙拱手道:“郡主——”

  还没开口,魏文锦挥手打断道:“事成之后,你等可以告诉南相,我魏家不会受那等割地之辱。若南相闻言杀我,则说明南相目光短浅,只能将兴州交给他们平息怒火,若南相未杀我,则说明兴州不用交出去,记住,无论南相杀不杀我,我云川与南相都只可交好,不可为敌!”

  魏紫英闻言彻底泪流,韩亦钦亦是神色动容。

  “即使南相不杀我,恐怕也不会轻易放我回来,我走后,你们要好生扶持哥哥做好这云川之主。”

  “其实我那哥哥并非什么无能之辈,我心里清楚,所谓的无心政事,只好风花雪月,不过是在为我让路罢了,但我终究不过一女子之身,担不起这等重任,若我死在南相,你们一定要劝阻哥哥,不可为我报仇,切记!”

  魏文锦交代完毕,神情颇有几分洒脱,屋内其余几人则是神色复杂,缄默不语。

  突然间,外面天空响起一声厉喝:“敛照司查案,所有人站在原地,违令者杀无赦!”声音蕴含雄浑真气,直接笼罩了整个镇子。

  闻此声音,屋内几人顿时神色骤变。

  那魏文锦率先反应过来,对着魏紫英递出一碟文书同时快速说道:“应该是冲着姑姑你来的,这密室中有密道可直通城外,记住,西山镇这个点可能用不了了,姑姑将那批死士带回来后先潜伏在云川境内的临口一带,后续的安排,韩将军会派人与你们对接。还有,这是云川境内的过关文书和你们进川的路线图,务必按照此路线暗中前来,沿途我们会有人手接应,若是遇到云川境内敛照司人马,不可恋战,我们的人会想办法帮你们拖住。”

  “那你呢,你是王府郡主,无故出现在这元州境内的西山镇,如何向敛照司解释。”魏紫英神色担忧问道。

  “无妨,我早有准备,事不宜迟,姑姑你赶紧动身,务必小心行事!”魏文锦打开密道,伸手催促道。

  看着魏紫英的身影消失在了密道之中,魏文锦缓缓松了口气,回头看向两人淡淡说道:“走吧,就让本郡主去会一会这敛照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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