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灌木丛”
第二天,黄明微微掀开窗帘,不出他所料,警局外面聚集了大批记者,外面的警察努力驱赶,可他们还是小看了这群记者为了获得一手情报,会有多执着。
“请各位离开这里是警局。”一名警员驱赶着。“警察先生,我们只是采访一小会,您通融一下。”一名记者说道。
“不行,各位请回吧,不然我就以扰乱公共秩序将各位拘留。”警员威胁道。一听被拘留,有些记者怂了,离开了,但还是有不少完全不怕的记者继续挤在门口,甚至人骂道:“你们这样做不就是因为你们无能为力吗,一群吃干饭的我看这件衣服是白穿了!”
他这一怂恿,其他记者也开始跟风,“对,你们无能雇佣侦探我们为了大众来取得一手情报有什么错!”
“是啊,快让我们进去,拿到情报我们也好安抚群众是不是。”
他们越来越觉得自己占理,开始不断向里面挤,就在这时,一名记者突然看到远处有个穿着侦探服的人,那个人看到他们后就停下了,那名记者立马大喊道:“快看,那个侦探来了!”所有记者犹如闻到腥味的狼,全部转头看向远处的侦探,那侦探掉头就跑,所有记者立马跟上,远离了警局。
黄明看着这一幕,他放下窗帘看着其他人,因为索星辉说今天要来,办案组的人和警局的高层都来齐了,而黄明只能在心底叹气,看来索星辉一时半会来不了了。
其他人看他的样子也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又过了10分钟左右,警察局局长脸色变得略微有些难看,他看向赵申袁,不解道:“老赵,为啥你要雇佣个侦探来协助破案啊,而且还是这种比三流还拉的,而且三十万都可以请前100的侦探了。”
赵申袁没说话,黄明倒是解释道:“局长,三十万的确能请一位不错的侦探,但每个侦探的性格是不同的,有些见钱眼开的可能会被记者给收买,让案件资料公布出去;有些侦探他的排名虽高,但他可能不擅长这种案件;还有的喜欢大出风头,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是谁,那样的话我们就彻底处在舆论的中心了,而索星辉是现在我们遇到条件最好的了,现在案件止步不前,只能赌上一把了。”
局长点头表示理解,这时,一道鼓掌声从会议室门口传来。所有人立马警惕起来,纷纷盯着门口。只见索星辉走了进来一边鼓掌一边称赞道:“不愧是黄警官,居然能思考出这么多。”
看见索星辉出现在门口,黄明有些惊讶,毕竟他刚刚他看见那群记者追着索星辉跑了,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索星辉看出黄明的疑惑,说道:“刚刚记者是真多啊,要不是我提前准备好,可能还进不来呢。”
其实那个人的确是索星辉,他故意打扮的那么花哨,就是为了给人第一印象,记者追他时,他迅速躲到提前计划好的巷子里,把衣服换的朴素无华,然后走出巷子。因为是故意挑选上班高峰期,所以这很方便阻碍记者隐藏自己。就这样通过第一印象,他与记者擦肩而过,然后慢悠悠地进到警局给前台出示了下证件,然后上到二楼就听见黄明的言论。
看是索星辉除了办案组其他人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局长手摆了摆,紧张的气氛这才缓和。
局长站起身走到索星辉面前伸出手,说道:“你好索侦探,我是青海市警察局局长邓承平。”索星辉握手,回道:“你好邓局长,我是索星辉。”两人松开手,邓承平说道:“你的事老赵已经给我说了,很厉害。而且小黄还说要不是你他们不知道还得多费几天才能抓住龙勇男。”索星辉看向黄明,黄明也与索星辉对视了一下。
这次黄明被吓得一身冷汗,因为他没从索星辉眼里笑或者其他情绪,空洞,就犹如一口深不见底的空洞里面什么都没有,给人一种无边的恐惧。
索星辉看黄明撇过头挑了挑眉,但他只是转过头问邓承平,龙勇男的判决下来了吗?邓承平点头,已经下来了,死刑立即执行。
索星辉点点头,然后邓承平坐回原位,然后伸手指向一把椅子,说道:“请坐吧。”索星辉走过几名警员然后坐到椅子上,这时,花小离走到他面前把一封文书和笔递给他。这时邓承平说道:“这是一封保密协议,你可以看一下然后签名,就可以了。”
索星辉翻阅着,里面无非写着禁止透露任何有关于案件、警局、警员资料等重要信息,不然一律视为犯法。看完后,索星辉果断的签了,然后还给花小离。
花小离把协议递给赵申袁,赵申袁翻阅了一下然后递给邓承平,邓承平看完,看向索星辉笑道:“欢迎你索侦探。”索星辉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么,开始吧。”赵申袁说道,然后刘庄华把案件资料调了出来,然后众人开始交流起案件……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邓承平何其他警员回去了,会议室里只剩下办案组和索星辉。
花小离又出去买饭了;刘庄华把文件资料电子备份;白柔月去记录最新的尸检报告;黄明则是在证据室里研究凶器;赵申袁则拨打手机号请人帮忙调查下死者的信息。
索星辉看着他们忙活,自己则是抽了跟烟,稍稍用力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雾缭绕在他的眼前,他微微闭眼,再次睁眼时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周围一片漆黑,他每“走”一步脚边就会形成一股涟漪。
大约“走”了七八百步,一座座灌木丛出现在索星辉面前。他朝旁边微微一挥,一块板底漂浮在一旁。他走到灌木丛前,伸手轻轻一折,那一小节木条化为了一块拼图。索星辉再次轻轻用力,拼图的讯息瞬间展现出来。
“嗯,现如今的九起杀人案,都是一人做的,但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索星辉思索着,他开始思考死者之间的共同点。
仇富?不对,毕竟第6起案件的死者的家庭经济只有小康水平,第9起案件的死者还是末路之徒不可能是仇富。
虽然这么想,但在不远处,又一座灌木丛缓缓长出延伸。
年龄不对,差距太大了,而且这样做也没必要。刚长出来的灌木丛瞬间化成灰烬。
看一下所有死者的生平事迹吧。他晃神看了看自己的笔记,从前往后翻阅了一遍,然后稍稍思考了一下,随后他微微一笑,在他脑内,灌木丛近乎全部枯死化为灰烬。
他已经明白了,凶手的作案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