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必报
如果被他逮到或者被再次击中,我将没有生还的可能。此时,我已经开始后悔,后悔之前的冲动举动。怎么能妄想找到他的弱点?我的弱点可能就是自以为找到了他的弱点。现在的我想要虎口脱险,还得继续像之前一样跟他周旋,可是以目前的状态,不知道在速度上还能否占优,但已然别无他法!如果幸运,能够坚持到三吉前辈赶回来,或者还有一线希望,如果没有,我只能带着所有的疑问含恨而终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是值得我高兴的,就是他多了一个弱点!这个弱点就是他的愤怒!愤怒!没错!一个人愤怒的时候,会忘掉所有顾忌,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随着脑血管不断地充血,思考能力程直线性下降。也就是说他的战斗力可能短时间内增强不少,但是头脑的灵活性却也下降很多!而这一切建立在他还是一个人的基础上!可他还是人吗?
对于三吉前辈所说的棺中棺!我仍然不是很了解!何为棺中棺?棺材中放置着另外一口棺材?而这样的操作居然能够让人死而复生?龙血?睚眦?跟他的复活又有什么关系?我仍然不甚了解!
我得活下去!不管是这些谜团,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围绕着周围的铜柱打起转来!虽然我的速度下降了不少,但是他好像由于愤怒的原因,无脑的打砸起来,而这恰恰给我争取到了时间!
“大块头!想终结我,你得努力了!”
我知道他的愤怒对我来说是有利的,所以开始用语言来激怒于他!
令我意外的是,他就像是一个活了两千年的一个老顽童,我越是迁怒于他,他越是愤怒。
就这样我不知道又“溜”了多久,可是只有自己清楚,我无时无刻不是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他那油黑发亮的手掌,只要再命中一次。我肯定会前往“西天极乐”。墓室内所有的角落都被我“光顾”过,在头顶那些莫名其妙亮起的“灯笼”之下,我几乎记住了这里所有的地形,甚至能够闭眼前行!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望向那口水井,期盼的场景始终没有出现!
追在我身后的那个人,就像是一台永动机,好像永远感觉不到累,四周的墙壁、铜柱都被他留下了抓痕。
那口棺材之内是什么情形?何为棺中棺?如果三吉前辈不能及时从那口井钻出,那么我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免不了一死,那为何不在临死之前,满足自己的好奇之心?想到这里,我就看准时机,从棺材之上越过,不但躲过了他的追击,而且还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当向下看去的那一刹那,我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那种震惊足足让我迟疑了半秒!就是这短短的半秒,差一点就使眼前的这口棺材变成我的坟墓。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所看到的,本来我以为棺中之棺,意思是棺材之中还有一口棺材!却没想到,棺材之中却并不是放置着另外一口棺材。不过那口棺材确实分为两层,上面的那一层应该就是之前睚眦所在的空间,下半部分却并不是一个矩形空间,是一个椭圆形空间,那个空间并不大!估计刚好够后面的那个人蜷缩在里面!下面的空间也有一张棺盖,而那张棺盖之上却有大大小小的圆形孔洞,而这些孔洞中间却有一些管子镶嵌其中,我想这些管子应该就是连通上部和下部的通道!这张小的棺盖被打开,斜放在棺材之内,下方的椭圆形空间之内却放这一层乳白色的肉皮!肉皮的里面是绿色的液体,还散发着难以言喻难闻的气味。
由于时间很短,我无法获取更多的信息,但是就目前所获取信息就足以让我消化一段时间!
玉钉!我的脑袋里突然想起它们!棺盖被掀开以后,它们是否还完好?想到这里,我带着疑问又开始有意地向着棺盖的方向摸去!棺盖居然斜靠在一个角落,盖面向里,无法看到裸露在外面的部分是否完整,但是那些玉针好像大部分都完好!如果时机可以,或者可以取走我的玉簪!那终归是奶奶留下的东西!
可是我要取走它们,最起码需要五秒或者更长的时间!我不能简单粗暴地把棺盖直接翻落在地上,这样的话就会对玉针造成损坏,我必须通过侧面的缝隙将它们取出!由于拐角的原因,棺盖有三个侧面和墙壁之间是有缝隙的,也正是这个原因,能拿到我的两个玉钉的几率也增加了不少!只有下面的那一边和地面接触我无法触及。或者可以冒一次险,从棺盖旁边经过之时,看能否顺手牵羊一次!
这样大胆的想法,让我瞬间兴奋了起来,看准目标,闪过一个铜柱,绕着距离棺盖最近的一根铜柱转了一个圈,转到面向棺盖之时,我抬起脚跟用力在后面的铜柱之上,于是我就飞了出去,挂在了那口棺盖之上!我的手开始在另外的一面摸索起来,刚触碰到玉钉的玉身,就感觉肩膀一阵刺痛!不好!他抓到了我!
我微微转身用左手中的匕首刺向他的头部,他用手格挡,我顺势收回左手,两条胳膊背对着棺盖倒挂其上,抬起双脚就蹬了出去!我用了全身的力气,希望能够将他击倒,却事与愿违,只是让他大退了几步!
我收起双腿紧蹬在棺盖之上,见他再次袭来,双脚用力,就从空中跃起,随着我的用力,在空中展现了一个弯弓的姿态,双手紧握匕首,双脚将要触碰到双手的之时,我刺了出去!没错对象仍然是他的眼睛,这一次,他依然用手掌阻挡,但是我感觉已经穿透手掌,刺到了什么!他开始更加地狂乱,直接甩手将我甩出数十米之远。而匕首由于刺入地过深,牢牢地卡在他的手掌之中,未及时取下!
他开始狂吼,那种声音震彻整个墓穴,随着他的吼声,整个墓室都好像要坍塌!我应该是成功了,成功刺到了他的眼睛!而我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瞬间甩飞出去十多米之远,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一般!
只见他愤怒地将手心的匕首拔出,可能是用力过猛,匕首被甩了出去,牢牢地扎进了棺材之上。他一只手捂着眼睛就向我袭来。
刚刚起身的我,被他一脚踹出去数米远。
我已然力竭!丝毫没有还手的能力。数口鲜血从口中溢出。想必此时此刻就是我的亡命之时,我勉强地抬起头看向井口的方向,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始终没有到来!我绝望着闭上眼睛,等待着它的到来,我从来没有正视过它,而当它真的有一天到来的时候,我居然这么地平静,本以为的遥不可及,却无时无刻环绕在我的周围!来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你——死亡!
“呯!呯!”
两声巨响,在整个墓室里回荡!那声音刺耳又动听!她回来了!
我用尽全力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浑身湿透,满脸惊恐但是依旧透露着美貌的女人,站在那里!她的手中正是一把左轮手枪!看来她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一把枪!是我父亲送给他的!
“停手吧哥哥!你如果再向前动上一丝一毫,我会绝不犹豫把剩下的子弹赠送于你!”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够穿透我的盔甲,重伤于我?”
“大哥!你放弃吧!时代已经变了!你还活在你的冷兵器时代!再称霸世界是不可能的!”
“我蛰伏如此之久,汝劝我放弃?你难道忘却,我是如此走至今天的吗?托于上天?不是!托于命运吗?也不是!我从来不信之于它们!我信的只有自己!在父王不看好于我,在所有人都嘲笑我之时,我咬牙坚持!王位!只不过是我的垫脚石而已,我要的是整个天下!要做的是天下之王!除非我真正的亡去!可是你觉得我还会死吗?哈哈!吾是真龙,真龙天子!这天下迟早是我的囊肿之物!我杀了那么多人,经历了那么多痛苦,计划才刚开始,你拿放弃规劝于我?”
“早知道是如此,我就不应该浪费两颗子弹,应该射进你的脑袋。”
“妹妹,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的仁慈!你好像忘了我是怎么将你投入井中!还忘记了你的二哥我的二弟是怎么死的!”
“二哥真的是你杀的!我总是抱着一丝的希望,希望那个凶手不是你!”
“阻止我前进之人必死!”
“二哥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适合继承王位而已,难道就应该死吗?再说父王当时也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并没有真的要废了你呀!”
“不要跟我提他,我变成今天如此之样子,全都是拜他所赐。我虽体弱,但论城府,论治人之道,老二怎么能相较于我!他竟欲把王位传给老二?简直可笑至极!”
“我不准你说他老人家的不是!父王他老人家有多疼我们兄妹三人!再说最后他不是将王位传给你了吗?”
“如果不是我推他老人家一把,我还不能早早地登上王位呢!”
“难道……”
她的声音在颤抖,脸上由开始的惊讶,变成愤怒,最后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呯!呯!
三吉前辈又打出两颗子弹,从角度来看,这两发子弹直冲那怪物的要害!之前的两发子弹打在他的腹部,然而好像对他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在刚中弹之时,能够到他因疼痛而挣扎,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之前所受的伤对他造成的影响也在慢慢变小!
只见那怪物迅速闪躲起来,可是他太低估现代武器的威力了!就算他尽力激怒三吉前辈,干扰她射击的精准度,但是两颗子弹都精确命中他的脑袋,只是其中一颗被坚硬的鳞片挡了下来,第二颗顺着鳞片的缝隙钻了进去,射穿了他的脸。
他躺在地上拼命的挣扎,那画面透露着诡异。就像是一个黑色的球在地上翻滚一样!
而此时的三吉前辈,瘫坐在地上,面部的恨意慢慢消失,取代的是无奈跟绝望,两行泪水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是啊!面前这个似人非人、手段狠辣、无情无义的怪物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哥哥!我想在她的心里,对他曾经爱过、尊敬过、失望过也恨过。可是同胞之情又怎能说断就断!里面所掺杂的感情纠葛,也并非我能够感同身受的!也许只有她,只有她自己,只有她自己承担了所有!
“这到底是何武器,竟有如此大之威力?”
那怪物在挣扎了几分钟后,便停了下来,把脑袋从怀中伸出,抬起头对着三吉说道。他的声音带着微弱而且还在颤抖。脸部一大片鳞片已经脱落,下面红色的血肉裸露在外面,不停地向外渗出着血液!伤口处的血肉更是向外翻出,看着十分可怖!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有死!接下来,我跟三吉前辈又该如何面对他,如何脱离凶险?据我推断那把左轮手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完,此时被三吉前辈扔在地上!左轮手枪一般有六发子弹,三吉前辈曾说过,我父亲曾和她一起杀死过一条蚩蟒,我想用的应该也是这把手枪。如果当时用掉了两颗子弹,那么现在的枪膛之中则已经空空如也!人在愤怒之时,肯定会压上自己所有的筹码,也就是说三吉前辈刚才在愤怒之时,一定会把枪里所有的子弹都毫无保留地打出!既然只打出了两颗,那说明只剩两颗!两条推断相互佐证,说明我们的底牌已经没有了!如果眼前的这个怪物,最后能够站起来,那我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妹妹!我从未想过你会如此对我,如果刚刚你射出的东西再偏差一点点,我已死!你真的不曾顾念我们的兄妹之情?”
他一边说着,居然慢慢地站了起来!先是扭头看向了我!应该是觉得我对他不会再造成威胁,然后开始缓慢地向着三吉前辈走去!
而此时的三吉前辈,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悲伤得世界里,并没有发现他已经向他走了过去!
“三吉前辈!”
我拼了老命,才从嗓子中挤出了这四个字,还好她好像听到了我的呼喊,先是恍惚了一下,抬头看向我,后来发现那怪物向着她走去,她立马从地上捡起枪,哆哆嗦嗦地瞄向了他!
“你勿过来!”
三吉前辈的话好像并不起作用,他难道也已经猜出那枪里没有子弹了吗?他在赌吗?
“大哥!我并不想伤害于你,你勿要过来!”
她几乎在用祈求的口吻说话!可是那怪物完全没有理会,还是径直朝向三吉前辈走了过去!
枪再也没有射出子弹,被她仍在了地上!那怪物用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高高举起!我绝望地看着这一幕,看着在空中无助挣扎的三吉前辈,她为什么没有还手?以她的身手,就算是子弹没有击中要害,单凭手脚功夫,先不说能否占得上风,保命无虞!可她没有,早早地就闭上了眼睛,好像等待着最后的“审判”!难道她相信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哥哥不会伤害她的性命?这样的猜测占据着我的脑子,她的使命是什么?对从棺材之中爬出的哥哥致命一击?还是希望他永远沉睡在这口棺材之中,好永远守着他?她的内心我无法揣度,可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及时从地上爬起来,阻止眼前的这一幕,后果将不堪设想!我扭动着身子,用尽全力想从地上爬起,可最终失败了!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而那个怪物,好像完全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就算即将要被他杀死的人是他的妹妹!在他被黑色鳞片所包裹的脸上,我看不见一丝心软,甚至还能捕捉到一些狠辣!
“放开她!放开她!”
我尽力的呼喊着,那声音甚至是从嗓子里面挤出来的!
他没有回应我,甚至连看我一眼也没有,是的!这么无情的人,又怎么会听从一个将死之人的话!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三吉前辈的时间不多了!而我又什么都做不了!气愤!无助!让我脸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浑身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最后我也闭上了眼睛,生机已无,希望已断。看来完全没有转机的可能!
突然,我听到一些声音!
连忙睁开眼睛!我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吓地目瞪口呆!只见三吉前辈瘫倒在地上,一只手伏地,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双眉紧锁着,大口喘息并不断咳嗽着!而另一边,那个所谓的东海君被两只形似狗的东西牢牢地压在身下!一只撕咬着他的脖颈,一只撕咬着他的手臂!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只是眼前的这两只怪物怎么看都有些熟悉!它们!它们是睚眦!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回想起玉米山之中和它们的种种恩怨!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中的一只我是熟悉的,就是之前从棺材之中爬出来的那一只,在它的后脑勺上仍然有一个人的面孔!这张面孔我没有见过,像是一个男人,眼睛很大,鼻子高挺,眉毛浓而长,典型的长方脸,也算是一张帅气的脸,只是在这张脸上能看得出一丝忧郁,眼神中透着忧伤和坚定。而两外一只,它的后脑勺也映现着一张人脸,开始我还并没有看得很清楚,当我再一次仔细看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因为它后脑勺的那张人脸正是我的脸。人脸出现在它们的后脑勺能代表什么?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确认的,就是出现在它后脑勺的那张脸,一定是它们见过的人!不管什么样动物它的本能都有一定的原因,某种标记?某种记忆?更或者说是迷惑对手?就像是我在玉米上中之时,看到的爷爷的脸!差一点让我为此送命!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后脑勺映现着我的脸的那只睚眦,就是我在玉米山中见到的那一只?想到这里,我后背开始发凉!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玉米山距离这里最起码也有几百公里,它是怎么到达这里的?地下水?难道它们是通过地下水才来到这里的?更或者说它们能够控制地下水?这是一种猜测,但是这种猜测是有根据的,之前在玉米山,地下水的涌动后,它就出现了,在后来的大战之后,地下水消失,它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三吉前辈,在她放走睚眦之后,井里的水就消失了!而在刚刚,地下水涌动,棺材中的那只睚眦爬了出来,而在玉米山中见到的那只睚眦也出现在这里!
可能是我想的太过投入,竟然没有发现三吉前辈已经来到我的身边,俯下身子将我扶起!我一只手挽着她的胳膊终于爬了起来!可能是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动作,血液滞流,浑身都发麻!险些栽倒在地上!
它们仍然在缠斗!进化后的东海君,居然和那两只睚眦难分伯仲!睚眦的厉害我是知道的,之前一对一,我差一点丧命,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怪物居然可以一对二!
“三吉前辈!你没事吧!”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一只手搀扶着我,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缠斗!我低头看向她腹部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没想到她居然恢复地如此之快!我心中不禁惊叹不已!难道与她的长生有关?曹柒曹前辈也曾经说过,这种异常的能力让他从鬼门关又爬了回来,回魂睢阳城下!也许就因为拥有这项能力,三吉前辈才不在意那个人会不会用什么利器伤害于她,无所畏惧地走上前去。如果真如我所料,那么这一切都说得通了,最起码现在回想起来并不觉得诡异!
“睚眦必报!已经快两千年了!没想到它们还记得!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三吉前辈突然张口,将我从思索中惊醒!她也一语点醒了我,睚眦必报!没错!等它们料理完东海君,或者下一个就是我了!其实想想,我也不是有意闯入它的领地,至于恩怨,我们之间并无恩怨!所谓恩怨必定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可是我并未从它那里得到任何好处!只是一身的伤痕罢了!而它就更不用说了,初次见我就以爷爷的脸庞诱惑于我,想置我于死地!或者对于它来说,闯入它领地的人都要死?
回到三吉前辈的话,没错!它们报答的是三吉前辈的救命之恩,报复的是东海君的残害之仇!东海君从那座小岛之上将它们捕获开始,这一切的命运纠葛就已经开始了!
三吉前辈扶着我胳膊的手抓的生疼,看来她很紧张!不知道是为那些救她性命的睚眦而紧张,还是为那满身鳞片的哥哥而担心?我想那一定很复杂,就凭她的善良,我想答案应该很好猜测!
此时,眼前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双方势均力敌!两只睚眦的身上都已布满伤痕,而此时的东海君刘成也已满身是伤!大面积的鳞片都被睚眦活生生地撕下,露出红色的血肉!我现在还是好奇,他是怎么将自己变成如此一副样子的?
“你一定好奇,哥哥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其实我很矛盾,我多么希望他永远躺在那口棺材里!这一切的开始,是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
“这个秘密我也是偶然发现的,这座坟墓建成之后,哥哥本可以在钻进棺材之前,让人将枯井填埋的,可他没有!我想他一定顾念着我!后来机缘巧合让我得到永生,可永生之人也要补充食物,于是我开始在整座坟墓中穿梭!寻找食物!这是一座很大的迷宫,除了本来拥有的东海行宫以外,另外还修建了很多密室疑冢!我曾在一个疑冢当中逮捕过一只老鼠,那只老鼠跟人腊一样!浑身呈现青绿色!其实这座墓室之中根本没有蛇虫鼠蚁,这只老鼠应该也已经活了一千多年,只不过是以另外的一种方式!逮到它以后,由于好奇,我就将它的肚皮剥开,然而在它的肚皮之中竟然有四只正常毛色活蹦乱跳的幼鼠,于是我将它们放在一处封闭的空间中饲养,没想到它们竟然还能够繁殖,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原始的四只老鼠是长生的!而由它们生育的鼠崽子却拥有生老病死!哥哥一定是发现了这些!才创造了绿色的母蚩蛇,创造了他自己!”
“创造了他自己?我怎么听不明白?”
“蚩蛇腹中之卵,鼠腊腹中之幼崽,都已经说明,只要以龙血为引,胎中之物将会永生!他想改变他自己,最起码不像之前那么病弱不堪,他竟然将死后的自己放置于睚眦的胚胎之中!想通过此法让他自己复活、变强、长生!他自己也没想到最后竟将自己变成了怪物!”
“睚眦的胚胎?”
“没错,你看那一只!后脑勺上映现我哥哥面容的那一只!它的腹部仍然有一处不小的创伤!”
“你哥哥?”我恍然大悟!原来那张陌生人脸竟然是东海君刘成的!睚眦见过他,记得他的面容,虽然现在他已经变得非人模样,但是睚眦却记得清楚,就算再过两千年,我想它们仍会记得,会不顾一切找到他,取走他的性命,因为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