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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死者是谁 亡灵之鸩 7429 2025-08-18 10:25

  锦城市局局长办公室,顾凌将万山市查到的信息向坐在椅子上的蔡潇雯汇报,“我申请将这三起案件并案处理,由两市开展联合调查。”

  蔡潇雯点点头,“这个案子不简单,我跟万山那边通个电话,你先调查着,需要的手续我这边处理。”

  局长出马事半功倍,万山市局立刻响应,将当年负责案子的连波队长派来,加入0713专案组协助破案。

  顾凌坐在大厅门口的靠椅上,眼睛望着外面被夕阳染红的云朵。

  从万山市回来的路上,他跟何雷达成一致,他继续调查0713案,何雷则独自追踪“死者”。

  虽然何雷对顾凌让他每天晚上汇报进度十分不满,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毕竟他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何雷越发感觉,只要将“死者”调查清楚,他的记忆就能恢复。

  万山市以前有很多城中村,近几年发展力度加大,政府拆迁改造,很多新小区连地拔起。

  何雷走下出租车,他面前的这个刚建成两年的小区就是南方公园情侣杀人案男性死者秦骆宾父母居住的地方。

  小区的环境很好,楼下空场安着健身器材,道路两旁种着柳树。午饭后的正午正是休息的时候,何雷按照顾凌托人调查出来的门牌号一栋一栋的找着。

  “应该就是这间了。”简单地敲了几下门,屋子里传来拖鞋趿拉地面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秦志国家吗?”何雷礼貌的问道。

  拉开门的是一个留着胡茬的中年胖大叔,他点点头一脸疑惑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

  “我是警局的,想向你了解一下秦骆宾南方公园案……”何雷还没说完,那位中年大叔便疯狂捶墙,然后将门狠狠地摔在何雷面前。

  周围的邻居被这么大的争吵声给吸引出来,纷纷打开门盯着站在那里的何雷。

  被摔门的人确实没有意识到仅仅是提了一嘴案子,对方便这么激动。

  整了这么一出,他也不敢再敲门,毕竟他这个警察也是假冒的,被人告上去那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解开谜团了。

  “说到底都怪警局那些人,”何雷坐在楼梯阶上,胳膊搭在腿上,“当时要是问明白了,现在也不需要我再跑一趟了。”

  南方公园这个案子因为证据齐全且没有其他可能性,因此当检查报告出来后,警方很快就结案了。

  四天后,轰动一时的长生河抛尸案在万山市发生。所有的警力都被投放到追查那个案件了,因此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一个证据链完整且凶手已死的案子。

  何雷叹了口气,正当他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顾凌把车停在二层别墅围墙外,走到大门前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一个女人把大门拉开了一道缝,探出半个脑袋看着两人。

  “这里是胡彪胡董事长的住处吗?”顾凌盯着上下打量着他们的女人说道,“我们是市警局的,此次前来是为了15年您女儿的案子。”

  提到这个,女人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她把门拉开,伸手撑着门板饱含怒气的嚷嚷道:“谁女儿?你说那是谁女儿?再乱说信不信我打你!”

  站在一旁的连波见状连忙站出来安抚:“王姐消消气,他刚接触这个案子,不太了解情况,实在不好意思。”

  看着女人瞪得溜圆的眼睛,顾凌想起了卷宗上的记录。

  2015年7月13日,死者罗伊婷在家中被人发现死亡,报案人是她的妈妈汪和。关于孩子父亲的事情,汪和说她父亲已经去世了。

  警察在调查中发现,汪和给出的孩子父亲的姓名是假的,在警局系统库中没有符合特征的男性。在调阅案发前后的监控时,警方发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男性。

  这位男性正是胡彪,在后续的问询中,胡彪交代了罗伊婷是他和汪和的孩子。正是因为孩子需要照料,他才拥有罗伊婷家的钥匙。

  在各种勘探报告结果出来后,结合胡彪的行踪,警方确认他并非凶手,将其释放。

  这么说死者罗伊婷是胡彪在外的私生子,确实跟胡彪的妻子王春柔没有血缘关系。

  “老不死的不在,当初这件事能说的都说了,现在又问什么?”王春柔白了一眼顾凌,把门拉开,“难不成是有新线索了?”

  “还没,我们还在调查中。”连波迈入院子,顾凌紧跟在身后。

  “说实话我是不在乎你们抓不抓的住凶手的,”王春柔淡淡的说,“那个婊子勾引我老公,她就该死!”

  连波听到这话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强挤出笑容,走进客厅。

  “李姐,帮忙给警官倒杯茶。”

  顾凌和连波坐在沙发上,王春柔坐在另一边,她翘起二郎腿,从茶几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支烟点了起来,“有什么问题,问吧。”

  “请问胡彪有没有说过他出轨的原因?”顾凌双肘拄在腿上,十指交叉,眼睛盯着吞云吐雾的王春柔。

  “他被放回来的当晚我就问了,他说他就是喝多了一时糊涂,犯了错。”王春柔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认为呢?”顾凌说,“你丈夫出轨的原因?”

  王春柔嘴角勾起笑容,她将烟灰弹进烟灰缸,“他就是花心!当年他可不这样的,谁知道上了年纪反而喜欢上那些花瓶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

  王春柔抬起手将烟叼在红嘴唇上吸了一口,“无所谓了,现在他就算是在外面包养了十房姨太太我都不管,给钱就行。”

  “这么看来你和胡彪的关系很差啊。”

  “没错,他先辜负我的,我不就是年纪大了,没有公司里那些小姑娘们年轻了吗?”王春柔将烟怼进烟灰缸,冷笑一声说,“他还是贱,人家勾引一下他就过去了,没出息的东西。”

  顾凌没有理会王春柔的用词,他接过李姐端来的杯子放在茶几上,“除了汪和,他还有其他情人吗?”

  一缕青烟从还未燃尽的烟蒂飘出来,王春柔似乎在犹豫,她没有接过顾凌的眼神,而是转头看向别处。

  “你这个反应,就是有咯?”顾凌的语气里带了点戏谑。

  “他有多少情人我怎么知道,”王春柔没好气的说,“整天夜不归宿的,问他就是在加班,我难不成还聘请个侦探啊。”

  “不过胡彪有你这样的媳妇也挺好的,”顾凌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只需要给足钱,其他的都不用管……”

  王春柔拍桌子站起来刚想开口骂顾凌,门口突然传来门锁声。胡彪拎着包走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三个人盯着他的脸看,吓得他哆嗦了一下。

  “春柔,这两位是……”

  “警察先生,你不是想知道胡彪到底有多少情人吗?现在他回来了你可以直接问他了!”王春柔恶狠狠地瞪了顾凌一眼,双手抱胸坐回了沙发。

  胡彪听到妻子的话皱了下眉,他把包放在旁边的架子上,换上拖鞋走到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这是怎么了,都这么严肃……”

  “胡彪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问你话呢,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情人?”王春柔紧盯着坐在她对面的胡彪。

  “小柔别闹,警察还在这儿呢……”胡彪的脸色明显有些僵。

  王春柔冷哼一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不正面回答,那就是有很多对吧!”

  还没等胡彪答话,王春柔便继续嚷嚷道:“今天这两位警察是来调查你跟那个臭婊子的私生女的,本来我以为我已经看开了,但一想到你在外面还有那么多情人我就来气!”

  “小柔,汪和没有错,是我主动找她的……”胡彪站起身走到王春柔身边,伸手拿过她嘴上的烟,“今天不早了,你先回屋,我送两位警官回去吧。”

  啪,王春柔照着胡彪的手背就是一巴掌,“原来你还没忘了那个贱人,是不是得我杀了她你才会安心!”

  “王春柔你不要太过分!在两位警察面前我在给你面子!”胡彪终于忍不住了,看着王春柔的脸越发冰冷。

  “我实在是好奇,当初你那么爱我,为什么现在却宁愿跟汪和这样的贱女人在一起也不愿意陪我!”王春柔叫喊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因为她能生育!”胡彪声嘶力竭地喊道,“从咱们相爱到现在,你一个孩子没有怀上,我只希望给老胡家留个后,这有错吗?”

  “那夏晴的事情你怎么解释?”王春柔含着眼泪嚷嚷道。

  胡彪听到这个名字僵在那里,过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说罢,他转向顾凌和连波,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说道:“两位警官我送你们回去,来这么一趟辛苦了。”

  “不辛苦,我更想了解刚才王春柔嘴里的那位‘夏晴’是怎么回事。”顾凌眼睛盯着胡彪的脸。

  人在愤怒的争吵过程中总会因为理智缺失说出一些平时不敢说出来的真话,王春柔刚才说出来的“夏晴”就是这样。

  胡彪的脸阴晴不定,他狠狠地剜了一眼王春柔说道:“都是误会,春柔她有些累了,在胡说八道呢。”

  王春柔似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走到顾凌身边,低声下气的说:“是呀警官,我刚才瞎说的,我就是编了个名字想验验他在外面是不是真的还有其他情人。”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人物呢,”顾凌站起身,笑着说道,“那你们二位慢慢聊,我和连队还有事情,先走了。”

  回到车上,连波看着顾凌笑着说:“真有你的,没想到还真问出了些东西,只不过这个叫‘夏晴’的,跟这些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真的有关吗?”

  顾凌将他的推测结合案件本身跟连波解释了一番,“所以我怀疑夏晴案是凶手的作案动机,如果能证明这一点,那么凶手的身份便锁定了!”

  “真不好意思,我家那个有点急,吓到你了吧。”

  一个六十平米的小房子里,何雷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一个女人正端着洗干净的水果走来。

  “婶婶,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

  曹艳兰摆了摆手,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个苹果说:“没怪你,自从你妈跟建飞离婚后,我就没再见过你,老秦是我后来找的,你也不知道这事儿。”

  何雷挠挠头,他探头看向里屋,轻声说:“这件事对我姑父的冲击还挺大啊……”

  “可不是嘛,当时嗓子就哑了,到后来这不就变哑巴了,”曹艳兰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何雷,“唉,我也是嫌他可怜,我要是再走了,谁照顾他啊。”

  “那……”何雷有些犹豫,他知道这种难过的事情再提起终究是对死者家属的再一次创伤,但是如果不将细节弄清,帖子里的故事就没有办法搞懂。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吧,我比老秦能扛。”曹艳兰双手搭在桌子边上。

  “我尽量少问……”何雷挑了几个重点的细节问了一下,算是再次印证了帖子里的内容绝对真实。

  “最后一个问题,秦骆斌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性格转变的?”

  曹艳兰想了半天回答道:“好像是生病之后,我感觉是病症毁了他。”

  “那他生了什么病你知道吗?”何雷追问道,“这个病有什么症状吗?”

  “当时带去医院的是他婆婆,他婆婆在医院工作,专门安排了主任医师给他看病,具体什么病我没记住。但是症状嘛,就是发烧,然后呕吐,吃不下东西。”

  “后来骆斌吃了医生给开的药身体逐渐好转起来,但是脾气变差了,因为一点小事就会跟我和他爸吵起来,我们以为是生病导致他心情不好,也就没多想。”

  何雷陷入了沉思,他记得第一个故事中,张婧也是在生病之后才发生的转变。

  难不成这些事情都跟那个病有关?

  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何雷看了眼时间,起身告辞。

  “欸,小雷……”曹艳兰叫住何雷,“你妈妈她当年做的也没有错,希望你不要记恨她。”

  何雷看着那张跟自己母亲十分相像的脸,转身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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