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惠莎斯坦还不没有这样的性情,也是一个相夫教子,为人妇道的传统女人。
随着艾兴长大,对菁菁的母亲也如亲母一样尊敬,而且讳煞师太当时也要处理一些家族事物,艾兴自然与菁菁母亲在一起的时间更多,感情也更深。讳煞师太也有察觉这一点,可当她开始弥补时,却发现很难改变,不过艾兴对两位母亲都非常孝顺,这倒是让讳煞师太心安不少。
可这平静的一切,却在艾兴十岁那年被打破。
在一次菁菁母亲请回娘家时,带上了艾兴,可在江城不到一个月就传回艾兴被拐走的消息,为此菁菁的母亲遭受到了非议和针对,受不了打击也在一年前郁郁而终。
于是罪名就转移到了菁菁头上,母债女偿,在送往江城各个寺庙参拜抵消罪孽时,被路过的一位和尚看出端倪,于是以天音寺的名头两菁菁带走,也算是脱离了苦难,讳煞师太听完大发雷霆,斥责执行的弟子办事不利,不过有点碍于天音寺拥有入僧珠的和尚,也就不了了之。
这也是菁菁为何会出走一年的原因。
同样受到打击的还有讳煞师太,作为生母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把罪名全部强加在菁菁母亲的身上,这也是菁菁母亲长期被流言折磨后含恨而去,可即使这样,讳煞师太依旧没有放过菁菁,把仇恨又转移到了菁菁身上。
至此,艾家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寻子无过后讳煞师太把自己关了一个月,出来后就性情大变,不再有作为一个女人的柔情,也没有了一个母亲应有的感情,反而更加严厉,对外寻妖捉魂之事也雷厉风行。
因为艾、陈两家以魂为法,再加上讳煞师太突变成恶戾的性格,导致她的道法大增,如玉遇邪道妖魂绝不留情,还常用以暴制暴的手段将其消灭,不出半年,就被同道所闻,于是就有了讳煞师太的称号。
而这样的受害者还有一位就是艾英的父亲,失去了儿子,又失去了一位夫人,他承受的打击远比其他人还要重,也是在那一次,他便不问族内事事,经常借酒消愁,废人一般存在艾家府上,好在艾家的老家主还算硬朗,加上讳煞师太接过族内大棒,巫沉家还有联姻,这才让艾家没有衰败下去。
自从艾兴下落不明,艾加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艾英把一切告诉了天乐,可在讳煞师太变性后对自己淡漠的态度,因此受到的伤害却是只字不提。
原来如此,那根源还在那失踪的艾兴身上,始终是讳煞师太不可愈合的伤疤,天乐问道:“难道一直都没有线索?”
艾英摇摇头,“我们找过各地有实力的派系,甚至是在某些方面做出妥协也没得到任何线索。”
“那会不会……”天乐欲言又止。
艾英显然则猜到了天乐的意思。
“所以这就是一个难点,能够找回来自然解决一切,而如果找不回来,那么将改变不了任何事。”
一想到那失踪的弟弟,艾英也涌上一股悲痛,他也亲自到江城寻找过,但是也毫无线索,可还要处理家族事物,也只能吧寻找一事深藏心中。
“那他到底是怎样失踪的呢?”
“当年二娘要回娘家祝寿,因为太过遥远,本打算一人前去,可是经不住艾兴的软磨硬泡,这才答应带他一起,也经过了我母亲的同意,可是他们顺江而下,差不多半月后到达了江城,可是在祝寿的当天艾兴就失踪了,我们得到消息也是一个月后了。当我们赶来到江城想要寻找就已经很难了发现蛛丝马迹了,不过最后听说在城南的南悲寺有人见到过,打听过去却并没有收获。”
“当时我们最担心出现的情况就是被妖僧劫掠,现在看来极大可能就是如此,妖僧总是以一副慈眉善目的和尚形象在半道上装作正派和尚,引诱妇女儿童,从而将其掠走,虽然天音寺以及佛教其他宗派联合打击,却还是除而不灭,难以根除。”
艾英说这些完全只是想向天乐解释菁菁如今的遭遇和困境,他并不觉得天乐会帮助到什么,而且他现在也不是道人,根本无能为力。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天乐却认真了起来,把每一句话记在心里,因为这就是他即将面临的事情,他要为菁菁找到她的弟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使不能也要弄清来弄去脉,找到真凶,也许就可以平息讳煞师太的怨气,从而让菁菁得到解脱。
现在的天乐有了目标,心情也舒畅,说道:“告诉菁菁,我还会来看她的。”
可艾英的回话却让天乐猝不及防。
“明日法武大会结束后,我们就离开了。”
“这么快?你们不多玩一阵吗?”
听到天乐的话,艾英哑然。
“我们来参加法武大会除了让弟子有锻炼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要在各道面前露脸,让他们知道艾家的存在,这也是一个家族壮大,提高影响力的前提。”
“影响力?难道就是为了寻找艾兴?”
这只是天乐随口的一句话,却让艾英入梦清醒,艾英突然明白为什么家族在一两年内突然崛起,有了与道争雄的势头,也许正是母亲的长久之计,利用日渐增长的家族势力,从而为寻找艾兴提供便利。
艾英还一直以为家族的壮大是家族历史进程的必然结果,现在才看到知道是母亲在极力为之,要知道之前的艾、陈两家可没有这样的极速扩张之势。
此时的艾英对天乐的印象更深了,淡淡的说了句:“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看似合理的事却能直透真意,真应了那句旁观者清。”
虽然天乐误打误撞的让艾英察觉到了族内的变化真相,可掐头去尾的话还是让简单的天乐无法理解,小头去尾的情况去,询问是什么意思时,艾英只是摇头笑道。
“也许我们还会再次见面。”
对于这句话,天乐却是异常坚定的回道:”当然了,我们肯定会再见面。”
现在的天乐已经明确了目标,心中也充满了斗志,望了望二楼所在的房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决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