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摆着饭碗讨饭呢,他正低头捡着碗里的零钱,突然抬头,看到王诚款款走到面前,他惊骇低头。
身体好象背负着万斤重担,他知道这是面前之人给他的压力。
如此重压,心里反而呯呯跳,
心里传来一个声音:“人不人,鬼不鬼的。”
不应该是心里传来的声音,应该是面前之人说出来的。
只能说他过度害怕,出现幻听了。
凝聚起勇气,他强力抬头看了一下面前的人,一双眼晴深邃得仿佛穿越了时空。
迅速低下了头,流浪汉心跳得要跑出胸膛。
“王诚,要坐席呢,”珍妮出来,远远地看见王诚站在流浪汉面前,她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流浪汉身体压力忽然没了,他呆愣地看着面前呆愣的王诚。
珍妮走到面前,流浪汉忽然又低下了头,这个美女给他的压力很大,他不敢仰视。
“珍妮姐姐你出来了,”王诚奇怪地说道:“我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走出来了?”
“你太闷了,就出来散散心,”珍妮格格地笑着说。
美女的笑声很动听,却仿佛一把刀在流浪汉心里拉过去了,他吓得心跳差点停止。
好在美女拉着王诚走了。
“我为什么出来看流浪汉?”王诚还是奇怪。
“因为流浪汉害怕生孩子,”珍妮格格笑着说道。
“流浪汉还有老婆?他到处流浪,老婆怎么办?万一生了,谁来照顾老婆?”王诚说。
“你心肠依旧那么好,”珍妮格格笑了。
心里猛烈跳了好几下,却突然平静下来,流浪汉心里轻松了。
他想通了,突然笑了,牙齿很好看。
珍妮喑示他是女扮男装,事实上就是女的,基本上没人能看得出来。
今天两个人就暗示了她是女的,故意装成男的。
流浪女,但女扮男装。
幽魂!今天竟然看到两个了,流浪女虽然看不懂,但心里大为震撼:“异界大能,虽远远没到神的地步,却也是我们这低武世界心里的神,但是他们也不能跨越时空,只能分出一缕幽魂,还要通过很麻烦的办法跨越到我们这低武世界。”
“问题是他们到我们低武世界干吗?就好像我们人们到蚂蚁的地方去找吃的,”流浪女心里想不明白。
“不怕她们这些异界大能,因为低武世界的我们,仿佛蚂蚁一样渺小,人类会故意去杀戮蚂蚁吗?不会,”流浪女心里明白。
当然不杀是不杀的事情,面对异界大能心里压力肯定巨大。
一个女幽魂控制王诚走出来,但是忽然又离开了,另一个女幽魂频繁操控着珍妮。
“戏太难懂了,”流浪女苦笑:“这些与我肯定无关。”
“王诚与这两个幽魂关系巨大。”
“我有很大的秘密,可是王诚身上秘密更大,我可不敢乱来,”流浪女苦笑。
“我知道无数异界大能的能力和传说,这是我首次遇到异界大能的幽魂,还一次遇到两个,该说我幸运呢,还是不幸?”流浪女只能苦笑。
大摆宴席,众人说着空话,假话,套话,但是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王诚,与他汉人身份无关,而是他表现出来过人的天赋。
不少少年经常偷看珍妮,她有一种天然的别样气质。
害羞的珍妮只好偷偷抓住王诚的手,可是却他面临更多嫉恨的目光。
县长驾到!众人屏息静气,却只来了个职员。
屋大青满面春风接过贺礼,低声下气地陪职员说了些话。
一会,职员以工作繁忙,告辞走了。
众人恭维屋大青声望隆重,他一一热情回应。
一些人相互谈论着王诚天赋过人,小小年纪,为了保护美女珍妮,居然有这等胆识,和这黑道上的成名人物黑泥鳅拼命。
众宾客这么一称赞王诚,屋大青手下的杰出弟子均感脸上黯然无光。
黑泥鳅本是冲着屋大青而来,杰出弟子不出手,却教三师叔一个子侄辈强行出头,打退了敌人。
杰出弟子个个心中气愤,可又不便发作。
屋大青亲自敬过酒后,大弟子屋首路、二弟子屋二竹、三弟子屋三子、四弟子孙均、五弟子屋五布、六弟子屋六乌、七弟子屋七丰、八弟子屋八申过来敬酒。
这是屋大青家族中的子侄辈,其中第三弟子屋三子是屋大青的独子。
八人最后向王诚敬酒。屋三子说道:“今日王诚师兄给我家族挣了好大的面子,我们师兄弟八人,每个都非敬王诚师兄一大杯不可。”王诚素来不会喝酒,双手乱摇,说道:“我不会喝,我不会喝。”
屋三子眼睛一翻:“看不起我们家族,还是看不起我们海景县城?”王诚愕然道:“我……我没有啊。”
真三善听得屋三子的语气不对,说道:“王诚,你喝了酒。”王诚道:“我……我……我不会喝酒的啊。”真三善沉声道:“喝了!”王诚无奈,只得一人一杯,接连喝了八杯,登时满脸通红,耳中嗡嗡作响,脑子里胡里胡涂的一团。
喝到夜深散了,王诚睡上了床,心头兀自迷糊,只感胸间、肩头、腿上,白天打斗的,浑身都是热辣辣的疼痛。
一个流浪汉在王诚窗户外面潜伏,这就是那女扮男装的流浪女。
睡到半夜,睡梦中听得窗上有人伸指弹击,有人不住叫唤:“王诚,王诚!”王诚一惊而醒,问道:“是谁?”
窗外那人说道:“小弟屋三子,有事相商,请王诚师兄出来。”王诚一呆,下得床来,披衣穿鞋,推开窗子。只见窗外八个人一字排开,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根甩棍,便是那屋大青家族八弟子。
八人簇拥着王诚到外面山村前面。
王诚奇道:“带我到这里干什么?”屋三子道:“咱们要领教领教王诚师兄的高招。”
王诚摇头道:“师父吩咐过的,不可跟师伯门下的师兄们比试武艺。”屋三子暴躁翻白眼骂道:“玩下也不敢吗,废物。”
王诚怒道:“怎么骂人?”突然间呼呼二声,屋三子隔窗向他连挥二棍,都在他脸颊边掠过,相差不过寸许。王诚只感脸颊边凉飕飕地,大吃一惊,急忙倒退,左脚在地上一绊,一个踉跄,十分狼狈。
屋大青八弟子都大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