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既然决定要施展,肯定是有我自己的原因。
因为冲虚子可是一只旱魃啊,其精血就能主动招来至阳之光,加上这金刚界大日如来咒,定能弄出一个所谓的太阳。
旱魃号称尸王,但却已然褪去尸气,相传被旱魃咬一口的话,就能中尸毒成为飞僵,若被飞僵咬中,则会成为毛僵,也就是说,被咬中之人的实力,定会逊色于其主。
但其实这仅仅是民间传说和电视剧电影的效果罢了,僵尸想要被咬中之人也成为僵尸,是要用自己的精血方可,这精血并非是僵尸身上普通的鲜血。
普通的僵尸可没法生出精血,正所谓九五至尊,僵尸的第五个等级毛僵,才会诞生出精血,而且能有个两滴精血就算是不错了。
在夜幕笼罩的密林深处,我闭目凝神,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我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冲虚子,那只传说中的旱魃,静静地站在一旁,它的双眼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
随着我的咒语越念越快,周围的光线开始变得明亮起来,仿佛有一轮太阳正在缓缓升起。但这太阳并非来自天际,而是由我体内的力量与冲虚子的精血共同凝聚而成。它散发出炽热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密林,连周围的树木都被映照得金光闪闪。
阴阳师有舌尖血,而僵尸的精血,便是两颗獠牙里所蕴含的万物之血。
曾经就有阴阳师认为,僵尸的精血,极有可能是之前吸血时众多生灵的灵气所化,不过至今也没个具体说法。
别的不说,只要旱魃冲虚子取出一滴精血,这至刚至阳的大日如来秘术,则会有感而发导致威力骤增,也就会显示所谓的太阳,届时日月便可同天。
冲虚子自然是一脸的不悦,但冲虚子再怎么不爽,眼下似乎也只有这办法了。
哪怕冲虚子身为旱魃,冲虚子最多也只能存储五滴精血,并且僵尸的精血是不可再生的,之前为了打入管理局,冲虚子就通过精血让管理局的两名管理层成为了僵尸。
冲虚子立在一片荒芜的山巅,周围是浓重的阴云和呼啸的狂风。他的面容阴冷,眼中闪烁着不悦的光芒。然而,面对眼前紧迫的局势,他不得不暂时放下个人的情绪。
他缓缓抬起手,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在月色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凝聚着全身的力量。突然,他猛地一口咬下,一滴精血从他的獠牙间滴落,犹如一颗红宝石般璀璨夺目。
精血滴落的瞬间,整个天空似乎都为之一震。那滴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直冲云霄。随着金光的扩散,原本阴沉的天空逐渐变得明亮起来,一轮金色的太阳缓缓升起,与皎洁的明月交相辉映。
这也是为何当年冲虚子假冒张道林的时候,管理局绕过冲虚子直接召开会议时,冲虚子便知道自己的两名麾下肯定是嗝屁了。
而僵尸的鲜血有两大作用,其一都是让目标成为僵尸,唯一的不同点,一个是可操控被吸血者的行动和思想,一个是被吸血者自我独立。
“那不是还有三滴?”
我话音刚落,冲虚子无奈回道:“取出一滴我实力就会大打折扣啊!”
而且冲虚子还有件事没和我说,那就是当年他和刘伯温联手打造地宫的时候,这刘伯温出尔反尔,竟是在背后暗算冲虚子,故而冲虚子最终成为尸王的原因之一也有此点。
月光洒在昏暗的地宫之上,冲虚子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愈发神秘。他轻轻抚摸着石壁,仿佛能感受到那些岁月留下的痕迹。他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似乎在回忆着与刘伯温联手打造地宫的往事。
“当年,我与刘伯温一同设计这地宫,为的就是隐藏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冲虚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块石头,每一道机关,都蕴含着我们的心血和智慧。”
他走到一处机关前,轻轻按下,只听一阵轻微的响动,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内仿佛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阴冷和潮湿的气息。
那时候冲虚子在重伤之下,才夺取了韩林儿的真龙之运成为旱魃,而从明初至今,冲虚子也消耗了一滴精血,如今只剩下宝贵的两滴精血,分别各自藏于两颗收敛自如的獠牙之中。
眼下也只有采取我所说的方法才有希望,故而冲虚子也只能忍痛割爱。
我在草地铺上一方黄布,又在黄布的四个方位角落上各自点了一支白色蜡烛,后才单膝跪拜在地,双掌合十点上一炷长香后,这才开始叽里咕噜念叨着咒语。
佛门秘术和道家秘术并不相同,虽然佛门是道教的分支,但佛门后来叛变道教,且已然自成一派,欲将佛门秘术发挥全部威力,就必须得人佛合一的境界才行。
月光下,我身影摇曳,黄布上的白色蜡烛摇曳生辉,仿佛在为这神秘的仪式增添几分诡异与庄重。冲虚子盘坐在一旁,面色凝重,那双藏有精血的獠牙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我口中念念有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落在空气中激起一圈圈无形的涟漪。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凝重起来,连风都停止了呼吸,只有我的咒语声在夜色中回荡。
随着咒语的进行,我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正在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它们穿过我的身体,汇聚在我手中的长香上。那香头渐渐亮起了幽幽的光芒,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我随后将手中的长香抛向空中,在长香尚未落地前,立即两手相互交叉,后双头十指相并,但我双手的两个大拇指,似乎难以相互触碰。
待那长香稳稳落在我双手中指上时,我小脸憋得通红,朝冲虚子喝道:“老棒子别站在那看戏了!”
冲虚子却不着急,而是摆出一副微笑的脸庞,对傅学仁解释道:“此刻你师父双手大拇指寓意日月,左手浑圆成日,右手半弯为月,但眼下无日无月,自然是无法相互触碰!”
我双手的中指稳稳托住那长香,双手大拇指却始终难以相触。我急了,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我紧咬着下唇,用力想要将两个大拇指逼到一起,但无论我如何努力,它们始终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冲虚子看着我的努力,脸上始终挂着那抹微笑,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他缓缓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来,轻轻地按在我的双肩上。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透过衣物传递给我一股安定的力量。
“别急,孩子。”
冲虚子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修行之道,需心平气和。你此刻心浮气躁,又如何能触及那日月之精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