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晓点头,又转头对赵予忻说道:“不过把你掳走的是江湖上的赏金人,那个人叫闭激,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还有个兄弟叫假迷跑掉了。”
“江湖上有你的悬赏令,”顾书晨伸懒腰,“我已经传信给爷爷和赵爷了,他们会解决这件事的。”
“啊?”赵予忻不满的看向顾书晨,又转念想到这次如果不是陈年年到得快,她可能真的要完。江湖上的事还是得交给江湖上的人解决。
“那,陈年年,”赵予忻继续问道,“和他夫君的事解决了吗?”
此问题一出,三个人都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顾书晨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问。”
孟锦晓站起来把门关上,顾书晨用只有屋内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夏家四爷不同意陈年年走,但是陈年年就是一口咬定了她与夏家无关,就要走。夏家四爷这些天那里也不去了,就天天守着陈年年。”
“啧啧啧,”赵予忻咂咂嘴,“没看出来呢,还是一个痴情种呢。”
“对啊。夏家四爷是个郎中,现在每天哄着陈年年陪他看诊。而且……”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顾书晨和赵予忻被吓得一激灵,孟锦晓开门,黄娅芝走进来。
“拜见师尊。”众人齐齐行礼。
黄娅芝目光浅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赵予忻身上,冷冷地目光总算柔和了一些:“好点了?”
赵予忻没由来的一惊,黄娅芝让三人出去,她有事要同赵予忻商量。顾书晨看了一眼赵予忻,赵予忻摇摇头。
人都走完以后,黄娅芝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前几日你为什么要去找陈年年?”
“送信,师姐托我给陈年年送一封信。”赵予忻不疑有它,如实相告。
黄娅芝点点头,其实她也猜到这件事估计和杜若有很大关系。毕竟陈年年除了杜若,恨死雪松派的所有人了。
“信的内容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负责送信。”
“那为什么不刚刚来到夏家的时候就送信?”
“刚刚来的时候太累了,我做了噩梦又跑出去玩了几天,回来才想起来的。”
黄娅芝不说话,只是看向赵予忻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怀疑,但是很快她叹气,站起来默默赵予忻的头,说道:“我相信你,但是有些事最好的做法是明哲保身,懂吗?”
赵予忻连连点头。
晚些时候,夏智松也来了。
孟锦晓这个时候和赵予忻打闹,看见夏智松进来,问了声好就出去了。
“好点了嘛?”
赵予忻点点头,随后又问起陈年年。
“她的确是雪松派掌门夫人唯一的关门弟子,但是掌门夫人走了以后,她也离开了雪松派。”
“你爹看起来不喜欢她啊?”赵予忻想起来那天夏家家主对陈年年的态度。
“陈年年原来进夏府的时候无名无份,我爹和我奶奶每回要给我四叔说个正房妻子,陈年年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四叔宠陈年年也就咬牙不要。”
赵予忻点头,心里不禁感叹,夏智松四叔还真是个痴情种,从那天情况来看,这陈年年一开始就是打定主意没名没分进夏府啊。
“嗯,好了,”夏智松不想赵予忻再问陈年年的事情,“郑虎师弟带着一部分弟子回去了,我们留下了几个人等你伤好了再一起走。”
赵予忻闻言,点点头。
“之后几天,你还有其他地方要去嘛?”夏智松不自然的摸摸鼻子,“我祖母想要好好见见你。”
“啊,我倒是没有其他地方去,但是见面的事就算了吧,这次事是别人使绊子,与你们夏家无关。”
“不是。”夏智松憋红了脸,看向赵予忻不解的目光,半响才开口,“算了,你好好养伤吧。”
说完,夏智松站起来一溜烟地走了。
还不等赵予忻想清楚,窗外就传来一声轻笑,赵予忻抬眼望去,陈年年翻身进窗,一身简单的黄色紧身衣裙,不像初见时华冠丽服,却将陈年年衬得更加英姿飒爽。
“夏家还真是出情种的地方。”
“什么?”赵予忻皱皱眉。
陈年年笑着摇摇头,接着丢了一把刀在赵予忻面前。
赵予忻拿起来拉开,剑的寒光印在眼里,赵予忻一喜,这不正是当初的那把剑嘛,换了外观,但一定是那把剑,赵予忻想起那日十九救他,话说十九就是尸万嫌的人,难道娘真的和尸万嫌有关系?
“那日的小伙你可认识?”
赵予忻摇摇头。
“不认识他救你?”陈年年靠着床沿坐下,歪着头看向赵予忻,微微一笑,“放心,我就随口问问,雪松派的事我不关心。”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呆在夏府太无聊了,回去给那帮老家伙找不痛快。”陈年年脱口而出。
“那你回去是以什么身份回去的?我们算同辈嘛?”
陈年年轻笑一声:“看来你这些天打听了不少我的事啊?”
“没有。”赵予忻明显底气不足。
“以天才的身份回去吧。我的师父虽是掌门夫人,但她并不能算雪松派的人。”
“掌门夫人厉害嘛?”
陈年年想了想,问道:“你觉得黄娅芝厉害吗?”
赵予忻点点头,说道:“我师父是最厉害的。”
“那我师父就是比你师父厉害一万倍的存在,从来没有人像她一样厉害。”陈年年微微抬头,眼神里慢慢的骄傲。
赵予忻不认同陈年年的话,正想开口反驳,传来一阵敲门声。
“予忻,大夫来把脉了。”
孟锦晓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背着大箱子的男人。
赵予忻把手伸出来,男人细细摸脉,随后嘱咐道:“没有大碍了,一会我开一副药,你记得每日入睡前服下。”
男人整理医药箱后,站起来随后一言不发地看向陈年年。
赵予忻愣了愣,突然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位不会就是夏家四爷夏章则吧。
陈年年不满地皱着眉,站起来嘱咐赵予忻好好休息后,就跟着夏章则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