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结课？！”

　　月惊讶出声。

　　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去年，那时，阿云的考试成绩并不理想。

　　“因为我和姐姐你一起上基础课。”云眼睛忽闪忽闪，像是有小星星在发光。

　　“我也一样。”泉奈回答完，咬咬手指，着重解释道，“当然我不是想和谁一起上课，只是刚好学完了。”

　　“可是......”月有点发愁，“可你从蒙学毕业的话，父亲大人肯定会让你出去执行任务的。姐姐跟你说，外面超可怕！”

　　“可怕？”

　　“唔......”月纠结一阵，泄气地跺跺脚，干脆像倒豆子一样把事情全说了出来。

　　比如鲜血四溅的战斗。

　　比如战斗后慢慢冰冷的尸体。

　　还比如......需要亲手杀人的事实。

　　“杀人？”

　　云晃晃脑袋，想不通姐姐为何会把这么简单的事放在心上。

　　说到底，死是什么？生命是什么？

　　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些东西。人生不是只需要吃好吃的、拥有钱钱、没有巴掌、大家开心就够了吗？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

　　下午。

　　基础课结束，云和泉奈便找上了老师，吵吵闹闹说明了他们的想法。

　　基础老师爽快答应。事实上，昨天理香管事提前告诉过她这件事，并带来了族长的意思——按正常流程进行。

　　正常流程，自然得考一考。

　　她带着两个孩子，边走边提问：

　　“有一堆兵粮丸，三个三个数的话剩下二，五个五个数的话剩下三，七个七个数的话剩下二，云，有多少粒兵粮丸？”

　　“23个......唔，最少是23，”云扳着手指算了算，又加上泉奈的，“还可以是128。”

　　“不许场外求助......有一堵十尺厚的墙，两只老鼠分别对着墙打洞，其中一只是大老鼠，每天能挖一尺，另一只是小老鼠，每天能挖半尺。泉奈，这堵墙几天能打通？”

　　“我一天就能打通。”

　　“不是问你......”

　　“云也能。”

　　“......”基础老师眼皮跳了跳。

　　正当她想要弹个脑瓜崩时，云的声音响起，“泉奈大笨蛋，这都算不出来。”

　　“我才不是算不出来呢！两只老鼠每天打洞一尺半，第七天就能打通，但是它们太慢了，所以我才说我只用一天的！”

　　“斑哥的话，一个时辰就可以。”

　　“毕竟是斑哥嘛，当然要比我厉害些。你说，父亲大人多久能打通啊？”

　　听到这里，基础老师默默插嘴，“族长大人用多久能打通，我不确定，但族长大人打人肯定很疼。”

　　“打人？父亲会打谁啊？”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好奇一阵，然后陷入沉思。

　　基础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了几道算数题，孩子们都十分顺畅并且简洁高效地答了出来，考察他们能量、雷遁、赚钱、爆裂等复杂词语怎么写，也一笔一划板正写完。

　　“还不错，想来，变身术也难不住你们？”

　　云乖乖变成父亲的样子，歪歪头，“这样可以吗？”

　　“快变回来吧，稍微有点刺眼......”

　　“噢......”

　　“可恶，被抢先了，我本来想变父亲大人的。”泉奈鼓着嘴，生气了两秒后，结出未印，变成云的样子。

　　“手感没有我的软，一点都不好捏。”云捏捏“云”的脸蛋，撇撇嘴。

　　“你干嘛！”泉奈变回原样。

　　“变身术也通过，那只剩下最后一项，考查常识了。”基础老师停下脚步。

　　走了这么久，她终于到达目的地：教馆。

　　里面桌椅纸笔、板凳盆栽齐全，有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小老头，也有仅仅十几岁的少女，当然，更多的还是她这种介于两者之间的人，担任各科教师。

　　带孩子们进去，基础老师坐到属于她的书案前，一边在书本之间翻找，一边询问道，“族内有哪些规定的制度？”

　　“《掌幼疏议》、《族法刑则》、《择良古例》、《族礼注疏》......”

　　“蒙学毕业后，要做什么？”

　　“父亲大人要找人，带我们去执行任务。唔，这个人还要评价我们的任务表现，如果表现得好，我们就能通过中学段，成为更大更大的大人。”

　　“嗯，前提是考试也通过。下一个问题......”

　　......

　　“回答得还不错，先到这里吧。”

　　等孩子们流利地将问题回答完，基础老师已经从书案上翻出了一块小石板，和一页细腻如脂的纸张。

　　她在小石板上画了一个大圈，写上“查克拉”的字样，又分出两个小圆圈，左右上书“形态变化”、“性质变化”。

　　最后，在右边圆圈上分出五个小圆圈、写上字，她指着石板道：

　　“像石板展示的这样，查克拉可以进行两种变化。

　　“形态变化暂且不论，那需要卓越的查克拉控制力。在中学段，老师会让你们练习爬树和踩水，那就是用来锻炼控制力的。

　　“性质变化也需要查克拉控制力，但一开始要求并不高，所以蒙学毕业后，你们可以直接开始性质变化的修行。”

　　“哦——”云和泉奈乖巧应声。

　　“性质变化则分为五种......应该说先讲五种：火、土、风、雷、水。

　　“当然，性质变化的修行不是你看上哪种，就去修行哪种。每个人天生拥有属于自己的查克拉性质，可以用对查克拉反应很灵敏的感应纸测出来。”

　　基础老师说着话，晃了晃手中那页分外细腻的纸张。

　　紧接着，她从那页纸上，裁下来方方正正的两小块，“将自己的查克拉注入其中，感应纸会显现出来相应特征。”

　　火对应试纸燃烧；

　　土对应试纸粉碎；

　　风对应试纸割开；

　　雷对应试纸褶皱；

　　水对应试纸打湿。

　　将可能出现的变化告诉孩子们后，基础老师将感应纸递了过去，顺便说道，“水是最容易出现误判的性质变化。”

　　“为什么？”云好奇。

　　“因为会有捣蛋鬼把口水抹在感应纸上。”基础老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泉奈湿漉漉的手，掏出手帕将之擦干净。

　　案例很生动，也很形象，云理解得很快。

　　“我只是想看看，会不会对口水起反应。”泉奈低头嘀咕，在老师的指示下，他将感应纸举起来，第一个测。

　　唰！他将查克拉注入试纸，感应纸忽地变褶皱。

　　“是雷！”泉奈抢先喊出答案。

　　见状，云捏住另一份感应纸，注入自己的查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