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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澧水悠悠梦 泉清月冷 9688 2025-08-18 10:40

  永和村不大,只有十个村民小组,预计土地详查只要十二天完成。春水等下到这个村的第九天,正在进行地类调绘,由春水负责。而徐所长这天正好在永和村给一农户办《准建证》。村主任安排春水等和徐所长一起在那农户家吃中饭。因为第二天是端午节,徐所长对春水二人说:“春水、周志强,你们两个辛苦了。明天是端午节,国土所放一天假。你们今天早点收工,下午四点钟收工,回家去明天过节,后天再来永和村继续土地详查。”春水二人心里高兴。

  下午四点钟时候,春水和周志强骑单车回家去。

  次日是端午节,春水在家心情愉悦;文琼、文霞也在家过节。早上,小梅把昨天包的粽子煮熟了,一家人拿粽子当早餐吃。上午,文英两口儿也回了娘家,文英已经身怀有孕了。文哲之栽在屋旁的早桃红熟了,他去摘了一锑桶,洗了让家里人吃。中午,小梅弄了丰盛的肴席;一家人吃过饭。春水和文琼又谈起秋红,文琼说:“哥,秋红真的是个好丫头,你要主动点去追她,男儿要主动的。”

  春水笑道:“我现在没时间去追她呀,明天早上又要赶到永和村去土地详查,那个村还要三天时间才能完成。”

  翌日早上,春水吃了母亲下的面后,他又去国土所上班去,到了国土所,徐所长又带着再往永和村去。

  三天后,这天下午三点多钟,春水二人完成了永和村的土地详查任务。二人收好资料,到村主任家里推了单车,辞别村主任,骑上单车回国土所去。

  春水二人骑单车很快到镇上了,快到秋红理发店了,春水想,此次下永和村,一共有十二天,他一面认真工作,一面心里想念秋红。终于要见到秋红了,等下班后到秋红理发店玩会儿去。到秋红理发店门口了,春水忽然看到潘昌华进秋红理发店去了。潘昌华没往街道公路上望,自然没看到春水。春水又想,看来潘昌华对秋红追得很紧,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对秋红抱幻想。他不想下单车了,和周志强径直骑单车回国土所去。

  春水和周志强回到国土所,刚好徐所长在,春水向徐所长汇报了永和村完成土地详查任务的情况。徐所长说很好,徐所长说,永和村不大,清绘任务要求三天完成。

  春水二人下班了。春水回家去经过秋红理发店门前,他不再往理发店望,径直骑单车回家去。

  春水回到家里。小梅今日去她娘家走亲戚去了的。今日是农历五月初八日,小梅娘家的堂叔今日做六十大寿,吃寿酒。小梅刚才回来一会儿,现在家里准备弄晚饭,看春水回来了,小梅对春水说:“春水,你再不要和秋红好了,不要指望秋红了。我今日去你堂外公家吃寿酒,看到你潘家舅娘,潘家舅娘对我说,她昌华和秋红定亲了,见面礼钱都给了。但潘家舅娘还不晓得你喜欢秋红这件事。反正,我觉得,你要是再和秋红好,我们和堂舅舅家亲戚之间会伤和气的。”

  潘昌华的父亲姓舒;春水的母亲也姓舒,两人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妹关系。潘昌华的爷爷没有儿子,只有女儿,潘昌华的父亲是招郎入赘到潘家。潘昌华是随母姓。潘昌华的家和小梅娘家是同一个村民小组的。

  春水沉默不语,心里想,难怪今天下午又在秋红理发店看到潘昌华,原来已经定亲了,见面礼钱都给了。好吧,从此以后,我不再到秋红那里去了,不再理秋红了。

  春水不再去秋红理发店,他不想看到秋红。经过秋红理发店门口时,他故意离得远一点走,眼睛也不瞧秋红理发店。这三天他和周志强都在国土所室内清绘永和村航片。

  永和村的航片清绘完成了。徐所长又带着春水二人下庆丰村去。庆丰村也不大,也只有十个村民小组。到了庆丰村,徐所长带着先到村主任家里,村主任姓彭,彭主任很热情又很负责任,于是安排先踩村权属界线。

  庆丰村是小镇的边远村,村权属界线不仅有其他村界、还有邻近的乡界、还有相邻的县界。遇交界线有矛盾无法调解的,徐所长还要上报到县国土局领导来参加调解。

  四天时间,村权属界线踩完了,开始地类调绘。徐所长又别了春水等回国土所处理其他事去了,和聂会计他们帮农户办《准建证》及查处等事。地类调绘由春水负责。

  彭主任带着春水等地类调绘,这天来到刘家组,刘家组是个大组,地类调绘一天没完成,第二天还要在刘家组。彭主任安排,在刘家组的刘组长家里吃晚饭,并安排春水二人在刘组长家里睡觉。

  下午五点半钟,春水等到了刘组长家里,准备吃晚饭。春水看到孔方吉在刘组长家里,春水笑道:“哎呀,方吉,你好啊!你在这里?你跟刘组长是亲戚吗?”

  孔方吉笑道:“春水,刘组长是我舅舅呀;我刚来一会儿,找我舅舅有事,听我舅妈说,今天国土所在刘家组搞土地详查,等下来吃晚饭的。我就知道是你们。”

  春水和孔方吉闲话一会,刘组长家的晚饭熟了,于是,大家吃晚饭去。晚饭后,彭主任和两个拉皮尺的人告辞走了。今天是农历的五月十五日,湘北的天气还不算很炎热;因是夏天,此时是下午六点半钟,天色还未黑。春水和周志强,孔方吉三个人坐在刘组长家的大门外面晒坪上扯闲话。孔方吉说:“春水,我听秋生说,你谈女朋友了?是镇上开理发店的丫头,叫谢秋红?”

  春水摆手否认道:“方吉,没有那回事,我还没谈女朋友。”

  孔方吉说:“那丫头可以啊,我到她那里理过两回发的,那丫头长得蛮漂亮呀。”

  春水索性把他和秋红的事全部说了,孔方吉听后说道:“春水,你真是道学气。秋红对你说过,她喜欢的是你呀,你顾忌那么多干嘛?是你不主动嘛,你主动一点,她和潘昌华不会定亲的,肯定和你了。你看,多好的丫头。特别有一点很宝贵,她的家庭背景好,对你将来的前途很有好处;我就想找一个家庭背景好的丫头,对我将来做生意有好处。要想有好前途,要想发财,还是要有好的社会关系的。”

  春水心里暗想,和孔方吉的人生观不同,也不想跟他理论;周志强说:“有没有好的家庭背景是次要,关键是之前秋红喜欢的是春水。”

  春水说:“现在都已经迟了,秋红都定亲了。我还是放弃对秋红的想法。”

  春水和周志强在刘组长家里歇宿一夜,第二天早上,彭主任和两个拉皮尺的人都来了,在刘组长家里吃了早饭后,又开始地类调绘。

  春水等在庆丰村搞土地详查,十二天后,这天上午完成了野外绘图。中午,在彭主任家里吃了中饭后,春水二人辞了彭主任回国土所去。

  春水和周志强骑单车回到了镇上,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经过秋红理发店门前时,春水忽然听见文琼喊他,“哥。”

  春水本来不想看秋红理发店,但听见文琼是在秋红理发店门口喊他,他只好下了单车,看到文琼正和秋红站在一起。春水推单车靠近去。周志强没下单车,他直接回国土所去了。春水对文琼问道:“文琼,你怎么在这里?没在师傅那里吗?怎么在秋红这里?”

  文琼说:“哥,我的凉鞋破了,刚吃中饭后,给师傅请了假,来镇上买新凉鞋的。反正师傅理发店现在也没什么事,师傅又招了个徒弟丫头。我顺便到秋红这里来玩一下。你刚才下村去了的吗?”

  春水说:“我到庆丰村去搞土地详查,搞了十二天,今天完成了才回来的。”

  文琼说:“哥,那你什么时候下班?”

  春水说:“我下午五点半钟下班呀。”

  “哥,你先去上班。我等下回去,在家里等你,我有话同你说。”文琼说。

  “嗯。”春水应了一声,然后又骑上单车往国土所去。

  五点半钟,春水下班了,他回家去。经过秋红理发店门口,他看了下,发现秋红理发店的门已经关了。他转脸看前方,骑单车继续走。周志强骑单车在他前面走。时节已过夏至,快到小暑了,气温日渐升高。春水上身穿白色的确良衬衣,下身穿深蓝色涤卡裤子,脚穿棕色凉鞋。忽然起了一阵凉风,周志强说:“春水,快点走,你看天上来了厚云,会下雨。”

  春水回到了家,看到父亲正在厨房门外面阶檐上,正在那木板上拿刀剖鱼。文哲之喜欢钓鱼,他嘴里在念道,今日运气好,钓了条大鲤鱼。春水看到,那桂花树荫凉处,文琼和秋红两人坐在椅子上在说话,她两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春水。文琼上穿红色衬衣,下穿白色长裤,脚穿今日新买的绿色凉鞋;秋红穿一套白底的花连衣裙,脚穿一双粉白色的凉鞋。春水没想到秋红来他家了。他下了单车,礼貌的对秋红微笑着喊了一声秋红。然后,他再没说多话,把单车推进堂屋里去。

  外面的风大些了,把桂花树的叶子吹得唦唦响;西北天空起了一层厚厚的乌云。此时,下午六点钟还差几分钟,正值仲夏,若天上没有厚云,天色是不会黑的。而今日此时,天空沉沉的乌云慢慢铺过来,天色提前在黑了。文琼对秋红说:“秋红,我们进屋里坐去,会下雨。”

  文霞刚才到堰塘去洗菜去了的,她赶紧回来了。文琼和秋红进了屋里。

  雨来得急,刚刚开始下点滴,很砸在裸土路上的灰尘上;立刻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春水和文琼、秋红,还有文霞,站在堂屋里大门边看外面的大雨。秋红说:“文琼,我刚才没拿雨伞来,等下怎么回理发店去?”

  文琼笑道:“不回去嘛,同我睡。”

  一会儿,雨小些了,天也进入了真正的暮色,文哲之拉亮了屋里的电灯。小梅的晚饭弄熟了,在喊吃晚饭。文琼拉着秋红往厨房去,春水和文霞都往厨房去。厨房里四十瓦的灯泡暗淡的灯光下面,小梅弄了几盘菜放在桌上。秋红是客人,小梅特意弄了好菜:煎的鲤鱼、煎的鸡蛋、一盘青椒炒猪肉、丝瓜打汤、黄瓜、豆角等菜。一家人开始吃饭。

  一会儿都吃完饭,春水独自进到自己房里去,拉亮了房里的电灯,习惯的拿出日记本写日记。此时外面还在下小雨。文琼和秋红进他房里来了,春水微笑着说:“噢,秋红,坐。坐我床沿上也行。”

  秋红果然在春水的床沿边上坐了。文琼说:“秋红,你就在我哥哥房里坐,我去热水,等下我们洗澡。”文琼是故意的,她出了春水的房间。

  春水的床是一张简单的绷子床、白色的蚊帐;花床单上面叠一床毛毯;枕头上面还铺着枕巾。春水默然不做声。秋红问:“春水哥,你对我没有话说吗?”

  春水勉强笑着说:“我说什么呢?秋红,我们以后就是亲戚了啊。”

  “亲戚?什么亲戚?”

  “你不是和潘昌华定亲了吗?见面礼钱都给了。我们以后就是老表关系呀?”

  沉默片刻,秋红说:“春水哥,我不想和你是什么亲戚,我就想做你的女朋友。”

  春水说:“那不可能了吧,你们都定亲了。”

  秋红轻叹一息,说:“春水哥,你只听别人说的是表面,你不知道内情。说是定亲,实际上是我们两家大人做的主,我并不是心甘情愿的。那天是端午节的第二天,农历五月初六日,是我妈妈的散生日。我关了理发店门回了家。潘昌华的妈妈是我二婶娘的姐姐,潘昌华的妈妈买了些礼物,和潘昌华一起到我家里来。我二婶娘一定要保这个媒,就说要把亲事定下来。潘昌华的妈妈拿两百块钱见面礼钱给我二婶娘,我二婶娘递给我,我不肯收。二婶娘就把钱给我妈妈,我妈妈看二婶娘的情面,就代收了。”

  “这就是定亲了嘛。”春水说。

  秋红说:“春水哥,我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我昨天回家去,同我妈妈明说了,要我妈妈把见面礼钱退给潘昌华。春水哥,只要你愿意,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春水此时的心里又复杂起来,他想:潘昌华对秋红是一片痴情,他和潘昌华又是亲戚,从乡俗上说,他们也算是定亲了。沉默片刻,春水说:“秋红,我们还是只做朋友吧。”

  秋红忽然眼里淌出了泪水,她说:“春水哥,你不喜欢我吗?”

  春水说:“秋红,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觉得我们相识恨晚。”

  “什么相识恨晚?是我自做多情吧?”秋红说后,她抬手抹了一下眼泪,然后走出了春水的房间。春水也随她去。

  一会儿,文琼来到春水房间,没看到秋红,她问道:“哥,秋红呢?”

  春水说:“秋红刚才从我房里出去了啊?你没看到她吗?”

  文琼说:“啊,那秋红呢?哥,我是故意留秋红在你房里,让你们说话。我刚才去热水,我热好了水,来喊秋红去洗澡去的,我给她找了我的衣服,准备她洗了换我的衣服的。她现在到哪里去了?她回去了吗?外面还在下小雨啊?外面黑漆漆的。”

  文霞来了,文琼又问文霞,“文霞,你看到秋红姐吗?”

  文霞说:“你刚才不是同我说,秋红姐在哥哥房里吗?”

  文琼急了,说:“哥,秋红是不是回去了?她对我不辞而别,是不是你说了什么?把她气走了?哥,你赶快拿手电筒,打雨伞,我们俩个去找秋红。”

  春水也急了,于是赶快从枕头间拿了手电筒,然后拿了雨伞,走出房门。文琼也拿了雨伞,兄妹俩出了大门,去找秋红去。

  春水兄妹二人在雨夜里打着雨伞一前一后的走,文琼还喊了两声,“秋红!秋红!”没人应声。春水打着手电筒,有意识的把电筒光往前照很远,也没看到秋红的影子。兄妹二人继续走,一直走到了镇上,走到了秋红理发店,暗淡的路灯光照着秋红理发店关着的门。文琼敲了一下门,她喊道:“秋红,秋红。”

  秋红果然在屋里应声了,她答应道:“是文琼啊,我已经睡觉了。有什么事吗?”

  文琼说:“秋红,你不辞而别,我着急了,刚才和我哥哥来找你的。”

  秋红说:“没事,文琼,刚才雨又下得不大,我走路快,十几分钟就回来了。刚才洗澡了,已经睡觉了。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你和你哥哥回去,有话我们明天再说。”

  文琼说:“那好吧,你休息。我们回去了。”

  春水兄妹二人打着雨伞返回家里去,一面走路,文琼一面嗔怪哥哥,“哥,你到底同秋红说了些什么?她一定是生气了,才黑夜里冒雨走回来的。她也没有雨伞。我本来打算她今晚在我家同我睡的。”

  春水说:“我没说什么很伤她的话呀?我只说,我们只能做朋友,我们相识恨晚。”春水于是把刚才和秋红的对话全部同文琼说了。

  文琼说:“哥,你真是一根筋。刚才下午,秋红同我说了好多知心话。她一直深深的爱你,她不爱潘昌华。她同我说,只要你愿意,她把潘昌华的见面礼钱退了。然后和你自由恋爱。”

  春水说:“我也喜欢秋红。文琼,我和秋红还陷得不深。你想,我们和潘昌华是亲戚,是老表,我和他还是同学,他们已经定亲了,我现在答应秋红,是不是不合适?和潘昌华老表,和堂舅舅家是不是要恶仁义?之前爸爸和妈妈都劝过我,怕我和秋红谈恋爱了,会和堂舅舅家亲戚之间伤和气。”

  文琼说:“哎呀,也是的,你要是和秋红,肯定会和堂舅舅一家人伤和气。婚姻的事,也要看缘分,这要看你和秋红到底有没有缘分?俗话说:婚姻相对,棒打不退。”

  兄妹二人一面走路,一面说话,不知不觉回到了家里。文哲之两口子还没睡,文琼把秋红的事同父母说了。文哲之说:“其实,我也蛮喜欢秋红。我也看得出秋红喜欢春水。可是,毕竟秋红和潘昌华定亲了,春水要是和秋红,我们和堂舅舅家要伤和气,这是肯定的。”

  小梅说:“如果春水和秋红有缘分,他俩要在一起。和堂舅舅一家人伤和气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第二天是下雨天,春水在家吃早饭后,打着雨伞上班去。今日是镇上的集日,因是下雨天,来赶集的人不多。春水到了国土所,周志强先来了,徐所长安排二人室内清绘庆丰村航片。

  又到了下午五点半钟下班时间。春水拿了雨伞下班回家,天气已经没下雨了。他回到了家,家里来客人了,又是上次到他家来过的命相先生郑师傅。春水和郑师傅打了招呼,郑师傅说:“春水,你下班了?”

  春水回应一声,说下班了。郑师傅又和文哲之闲话,他说:“文会计,我也可以叫你文哥儿,现在农村快要搞双抢了,等你把双抢搞完了,到秋凉后,我带你到武陵山玩去,到我师祖那里去。你可以到那道观里烧香祈愿。”

  文哲之说:“好啊。”

  文哲之忽然笑问:“郑师傅,听说道观里有个戒律,叫做戊不朝真?”

  郑师傅说:“是的,戊不朝真,意思就是每月逢六戊日,即戊子、戊寅、戊辰、戊午、戊申、戊戌六日,道庙里不可以烧香、诵经、朝真等事。”

  文哲之笑道:“我是听别人说的,说道观里有个戒律叫做戊不朝真。我又不懂。”

  郑师傅问春水,“春水,你和谢秋红谈得怎样了?”

  春水说:“郑师傅,我和谢秋红好像没缘分,我们不可能了。”春水把不可能的理由同郑师傅说了。

  文哲之说:“是的,春水考虑的也有道理。潘昌华的爸爸是我堂舅哥,而潘昌华和秋红也定亲了,春水若是和秋红,就是当第三者,我和堂舅哥家会恶仁义的。这样不好。”

  郑师傅说:“原来是这样情况,我也不好说了。”

  小梅说:“不过呢,秋红喜欢的是春水,不喜欢潘昌华。”

  郑师傅说:“若是谢秋红喜欢的是春水,她可以自己选择的。亲戚之间要伤和气,也是没办法的事。”

  文哲之忽然问:“郑师傅,你再给春水算一下看?他的婚姻是在哪个方向?”

  郑师傅说:“春水的婚姻在东北方向,就是你们家往谢秋红家的那个方向。其实,春水和秋红,八字也蛮合,婚姻方向也都对。要是他俩在一起,将来肯定发财的。”

  小梅的晚饭弄熟了,在喊吃饭,于是,文哲之请郑师傅一起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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