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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大唐皇帝的心魔

爆笑西游之大圣追星 玉京公子 25409 2025-08-18 10:10

  一家扬帆的茶肆。

  “前面百分之三十七都……”

  “开始的时候修什么东西都往里面报,那个东西又不公示,最多给那个工部看一下子。”

  “收人别人说起码能管三十年……”

  “这个钱用不完,州府苛捐收入,杂税收入,各种收入加一起……”

  品茗的茶客恰好指点一出:“上行下效?”

  茶博士抓了把红皮花生放进口里嚼:“是不是上面没监督,下面也学着不监督嘛?”

  茶客黑牙突突,停顿绿茶,意味点首:“是有点道理!”

  茶博士沏了一壶陈年的普洱:“你要在塞外肯定不这样,你收一分钱都得公示,用一分钱都得公示是不是?”

  路人甲腾出袍手,付了糕饼茶钱:“这个……”

  茶博士收五文钱的茶钱:“五文钱,咦你们吃饭好早啊,哈哈哈我是说刚到辰时,吃饭都有点早啊!”

  “官府为什么债务这么重,还不是没监督,是别人说的,他妈的这边一条路破破烂烂的不修,这边路好好的,嘟嘟嘟嘟嘟嘟跟你作了,他就是这样,他妈的他,他没有道理的,没有征求你……”

  “呃……,像塞外,塞外你这里哪里要修条路,他会公示,这附近的居民公示哎,公示了有人觉得不合理,就会到上级官府去管,说州里去说,官府去说唉,这条路不合理,然后他就会征求,征求如果很多人反对,他就取消,或者说有争议投票解决,是不是就是民主嘛,对民主我们是没有争的,钱瞎鸡儿用,这个种树啊,修路啊什么玩意,就瞎用瞎搞呗,有关系的瞎捞呗,捞捞捞这个债务就越捞越重,隋朝不是空了。”修桥铺路特别费银子,上头拨的款项消耗太大,但是工部从中可以捞出许多白花花的油水来,茶博士太了解这其中的门道了。

  谈到士族门阀的敏感话题,茶博士敞开是非:“开皇之治到现在创造多少财富,杨家人都这样被浪费了呀,你你有机会,你能拿到这个关陇集团的钱,你就发财了。“

  “好像听到消息说,好像是官府的,好像把难民的那个粮食,安置费给挪走了。”隔壁桌的糟老头弹簧惊了眼,手背抖得发虚。

  路人乙中途插播一条:“那个喽,老法喽,老动他,老动他,这个老法只有倒嘞!”

  “所以你现在看那个洛阳的,洛阳办关符去西域那个四夷馆,西域四夷馆门口以前每天四五千人排队,四夷馆的加班两班倒,早晨鸡一叫就开门,天亮就开门,天天就开门,搞到晚上深更半夜别人还不愿意走,有的人直接就不走,就在这连续排排几天,钱是有钱的人都跑了,你说你要发了财,你舍得你孩子跟你一样去死吗,杨家人肯定把他送塞外,去环境安全一点的地方去啊,所以他走了,走了。”传言非虚,真假浮现,茶博士抬头谈天色变。

  “他户籍在这边呢,他计划都没转转出去啊,好多东西本来就得算算弄弄,不钻漏洞搞不赢,太恐怖了!”好事的路人丙磕着瓜子围了上去,探听虚实。

  “这有钱人走了就把财富带走了呀,是不是你们兄弟姐妹分了家,那个富有的跑了,你穷的肯定在家受死啊,他富的他把钱带走了呀,就国策不好,什么东西都不会好,留不住人。“路人丁捧了一个香橼咬了一口涩皮。

  “这个唐朝什么叫留不住人,你就像杨家后人,李家都是混着打,混着干他,不像以前唐高祖在世的时候,地盘里面主人翁精神。你纨绔一点他就有人说你,是不是?”一茶棚的人闹哄起来,谈天说地,敢言肺腑。

  “虽然说那个时候杨姓消费不高,但显摆一点银子都会有人管……”路人丁嚼了一块杏仁酥,主动凑近隔壁茶桌。

  杨坚加冕,北周王朝落幕,茶博士咵得起劲:以前谁管,以前都是瞎的,管他呢,看到那个东西被偷了,看到那个东西被顺了,跟我不相关,我管个鬼,我干我的,查的来了,我在干我的活,我管那多,就是这样,能偷懒偷懒什么都没效率,因为当差的人随时不知道哪天头顶会变天,那个是不是哪天叫你滚蛋,哪天失业了,谁跟他去拼命呢?”

  李世民自诩为文化人,他说西域都是野蛮人,西域的边陲小国成不了气候,殊不知坐连的边塞一把抗了起来。

  “你像塞外的,塞外的工钱高,工钱高什么管理都合理,杨家后人卷铺盖跑路,比较差的也出塞,在西域放牧起码有个保障,西域吃皇粮的是真的,大唐吃皇粮的是假的。”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茶博士夸得有模有样。

  西方人普遍信佛,所以他们对他们的民众比较友善,十分好客的茶博士故意放出许多有用的信息:“他们还是什么终身雇佣制,就是你在这个牧区工作几年,或者工作几长时间,就跟签了卖身文契,签了合同以后就是终身雇佣,你不犯大错,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他没法辞退你知道吗?”

  茶博士顺便收了一笔润口费,接着倒了些口水:“他哪怕把你调岗,他把你调到调到苦的很辛苦的岗位上去,你做不了,你可以申诉有人管,他把你调到闲岗去,他他他不得去降你的工钱,不能去明显的降低工钱,打压你你也离职不了,终身雇佣制,除非这个牧区倒闭,所有牧民都会干活,如果那个牧场倒闭,他肯定就完蛋了,失业了的,是不是那就会苛捐杂税减半,那肯定就不够啊是不是,他都有这个策略让让这个人有凝聚力,我们是什么,一盘散沙,瞎搞呗,包括关陇门阀也是个散沙,是不是……”

  “现在的老板,以后也会很多老板去西域经商,你像我是现在是没钱,我要有钱,我老大老二老三成年的时候,我就可以把他,可以把他送到送到波斯去,我表妹在那里,表妹嫁在那里,她们很早去了那边,就说安全指数不是很好,你可以搬家阿拉伯啊,搬家吐鲁番啊,到那边去经商,周围也有说中文的大毛胡子……”面对形形纷纭的听众,茶博士越夸越有滋味。

  “他们也比较苛刻,也比如说……”茶博士为难地抓了一下左脸的大痣。

  “他们跟我们的教育不一样,游牧民族文化代表的是狼性的角斗,我们汉家的学子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他这个地方他就是容易些,晋升就是容易一些,好多人有钱人就这样跳过,你看还有人就直接搬迁,家里八个人,八个家长带儿子搬家,搬家到这附近的小国去,然后就比如说你不活,你要孩子的那个命不活,你肯定要你的子孙后代在他乡扎根下去。”茶博士拍了拍桌子角,震了震响声。

  “一年三四十万,好多人,一条两条,三条四条,如果说以后真的是在塞外发展的话,那以后子孙万代就出去了,你没关系,进去了,进监狱。”茶博士没辙地叹了口气。

  百姓人云亦云,言:“关陇门阀还是那个关陇门阀,谁都遭了殃,就是他们没有遭殃!”

  “唐王宫杨妃吴王的死一定是必然,突厥义成公主的救援并未偶然,这预示着后面一定有更庞大的阴谋组织。”大唐周围的小国不断挑衅,边境频繁寻衅滋扰,白衣秀才不服气怒摔杯盏。

  “李建成曾夸下海口,宁肯错杀三千,不肯放过一个,李家对杨家重拳出手,势必会造成全天下的民愤民反,为了江山社稷,李世民不会全部出手。”青年才俊吞一碗凉茶。

  “人民都骂人命关天,杨家草芥人命,民夫不入法网法司,若不是隋炀帝开凿大运河,致使南北通衢,东来西往经济便宜,百姓又怎会优待,一人两人不是命,万千百姓才是命善其身,为了巩固皇权的统治,我至死牺牲勇于名表,万死而不辞。”怀着一颗叛逆的心,独男大胆揭开李家的丑闻。

  “我看你是杨家来的吧?”怕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亲戚关系,那汉子实在偏激,边上的提了一句嘴。

  丽阳公主稚气未脱,蹲在帝王之下,畅所欲言她的父王:“父王,您比四川变脸还会变脸,就比如您表里不一,言行不一,前后不一,您明明拿的是反派的角色,却非要自证清白,明明是人道有错,您却偏偏证明是天道无情,天家无亲,还有您说的天威不可荡……”

  隋炀帝早有言在先,昔年所言不无道理。“没有所谓的好人,也没有什么纯粹的坏人,福兮祸之所惜,祸兮福之所惜!”炀帝了然于胸,一切的厮杀正中命运的环轨。

  河运宽阔,落日满圆,隋炀帝道:“我才三十二,刚过而立而已!”

  花粉月溶,脂粉胭垢,隋炀帝杨广在大运河上载歌载舞,身边陪同玩乐助兴的是大隋出了名的花旦乐伎,他曾言道:“偷得浮生半日闲,不羡鸳鸯只羡仙。”

  河堤边尽是两行目无尊长的烟柳。

  言之凿凿的大运河,颠簸的龙舟上,龙船吃水严重,百余艘大舟小船围截阻拦水道,纷纷挂红旗耀龙威。

  凄凄边岸,杨花吹籽,湿滑的甲板,寒甲逼人,隋炀帝杨广落寞削发,白发生两颊,衰落疲软:“杨花不开,李花却开了!”

  华发的太监,乌眉灶眼,目击黑压压的战舰鱼贯顺风,杨家的龙舟在偌大的河面上摇摆不定,他们欺狼太甚随时登陆隋军的龙舟。

  “人叫不动人,人叫人不动,鬼叫人飞跑。”隋帝跨岸而行,游身波澜,老太监肚子隆成个球冬。

  老太监本来是双眼皮,结果一哭成单眼皮,隋炀帝听不得官女哼哼唧唧,也听不得近臣哭哭啼啼。

  隋炀帝对生命之事悟得通彻,他小声呵斥杨公公:“你哭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伸头一刀,缩头又是一刀,快刀斩乱麻又是一刀,难不成脖子比梗子还疼,杨公公这个阉人真是个怪人。

  杨公公眼泪汪汪,随即表示道:“老臣自是不怕死的,横竖脖子一抹,死了之后见阎王,油锅子里滚,白刀子里烫……”

  杨公公吞吞吐吐的又回复:“只是想到老家的侄儿,他自小就没了爹妈,我手把手伺候将他养大……,他一是字写不好,二是成绩不好,将来怕他没个好后果……”

  “成不了材,就成个人,莫成不了人,材也成不了!”隋炀帝痹麻,眼见大势已去,一河东风负诸君。

  天空之上,雁过不返,在看完最新编撰的一出《春江花月夜》的歌舞表演,杨广挥掌命令舞姿曼妙的优伶乐师全体退场,整艘船上充斥着一种剑拔弩张的矛盾感。

  “阿摐,我来送你!”哒哒的铁蹄硬征大隋的龙船,英勇伟岸的将帅蜂拥而至,一身勋功的李国公在前,戎装的李建成在后,铁衣的李世民又次之,劳苦功高的李元吉尾随密集,乌泱乌泱的军队挤满了前后的甲板。

  成王败寇,杨广国破家亡,他憎恶李渊的太平盛世,理想之国:“你被正义光顾,我如邪恶亲临!”

  “一个帝国容不下两位君王,无论是争个高低还是比个高下,都必须有个人站出来说话!”李渊自以为光明磊落,可他也不过是一位权力的囚徒,遭受欲望摆布的黄袍布偶。

  “这个不贪,那个不贪,你能保证其他人不贪吗?”杨广反嘲讽李渊。

  “官员腐败蚕食着中原土地,杀鸡儆猴,抽他三鞭,打他十棍杀威棒,能解决什么基本问题,以儆效尤之后还不是继续贪,大臣的腐败问题不是仅凭我一人之力能解决的,就像现在这样,他们可以随时推翻我这个朝廷,权力集中在于你……”暴君炀帝大骂道。

  “朝廷,还不是一个空壳子鸟蛋,还不是由那些人掌管,三代老臣怎会认可一个新王登基,更何况我如今早就老无所倚,没有传国玉玺这块屏障?”杨广的兴亡之位,继无太阳可依靠,又无月亮能倚仗,前人无子,后代无儿,能诛杀的都被诛杀殆尽。

  “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李渊嘴上说着冷不冷热不热的话。

  李建成大骂特骂:“天下皆破,故土难园,你的代价死不足惜!”

  “渐离皇都日久,我早知大势已去,这铺张浪费的大运河迟早成为我的终点,我魂骨埋葬的他乡。”故国难逢,李家之人步步紧逼,隋炀帝明白了自己的下场,他的提画也注定了今日杨家凄惨的结局。

  萧后收到消息,兵马压阵,她提刀动武,妆发未梳,助力隋帝,结果反被贼子擒拿,不得动弹。

  萧后还在骂爹骂娘,李世民空手夺白刃后,并未处以极刑,尚未对岳母不敬,对萧后的叫骂做到置之不理。

  名不正则言不顺,李国公统辖六武,挂牌子,竖镶旗,出的是不利之师,安的是不臣之心。

  “我是天生的公主,杨家的掌权者,驾驭你有何不可?”活久了见,丽阳公主被鹰啄了眼,着实被李家父子给坑了一把,将杨家的大好江山赔了个底朝天。

  “我绝对不会将杨家江山双手封上,这绝对是对我的凌辱!”隋炀帝俨然不会点头。

  “神呐,为什么需要流血牺牲去逼民众仰望您的高度,您不是无所不在,为什么不用您的力量去化解世间一切干戈,难道你们操持魔法只是为了向世人证明您高贵,我们卑贱吗,您统领里的人道是如此的冷酷无情……”丽阳公主拼死赶到,说出一番怨天尤人的话。

  天狗食日,天狗偷吃了日头,黑皮杂种吞食了大地的希望。

  “李世民,你岂敢大胆,你岂能伤我父?”丽阳公主大骂李家父子,为夺皇位不择手段,甚至辱他先人。

  天狗食日后,白光初露河流,白晃晃的凉光照醒炀帝的脑袋。

  眼见叛贼李渊不动声色,他身后的叛军也是寂寂无声,隋炀帝在丽阳公主的搀扶下,恍然身体站直,他怒嚎道:“今日他们把手伸向我,难保他日后不把手伸向你的王位,这帮乱臣贼子不管推翻谁都只为了保住他们的利益,他们选中你无非是看中你暂时的清醒,日后谁又是谁,这又很难说……”

  “表哥,希望你日后落不到我今日的下场,我在阴间看不到你得不偿失的结局。”隋炀帝癫狂一笑。

  隋炀帝收敛颓废,整装待发,他双手叉腰:“我杨家有不臣之心,没想到今日之后的大统要由你们李家来坐!”

  “我虽死不要紧,我臣下旧部不得不放,你不要伤及无辜……”李渊逆臣翻天,吃了熊心豹子胆,隋炀帝的面目平静得可怕,仿佛早知山雨欲来。

  “你是魔鬼,魔鬼是不会轻易掉眼泪的!”炼鬼不降,李渊看破不说破。

  “你想千古留名,我偏不令你如意,我要用言官的丹书铁卷篡写你的功过,你的千秋伟业终将因为你的自恃而亡!”昏君无道,李渊大放厥词,想掠夺杨家的江山,他不会轻饶过一个亡国之君。

  “这原本就是宇文家的天下,被我杨家夺了去,现在姓李的又跑过来抢,谁得到就是谁的……”千里江山,谁都要来分一杯羹,炀帝眶底滑过淡淡的忧伤。

  “江山代有才人出,风流人物谁都可以做皇帝,自古历朝历代兴亡更替,哪家皇帝不是换得很勤,不是非要你们杨家才能出尽风头,这江山换我们李家来坐也未尝不可,数百年的更替自有数百年的道理,我不是非要计较今后的得失,一时的威风出尽了风头也未必不可,我并不是追求永生永世的皇位,这些个道理,我这个俗人还是看得开的。”皇权之位在风雨中飘摇,谁都想要成为救世济民的明主,李渊想趁机过一把瘾,争做大唐开国第一人。

  “能力不可限,我看中的是你身后的那位人才,你资质平庸,年纪老迈,相反你的儿子比你更为杰出,他日后的能力比你今日的造就还要卓著非凡。”骂老子出气儿子,杨广真是个人才,也算精明透顶,心思摸尽。

  “争天下的人太多了,一个李密,一个李渊,鹿死谁手谁也不知道,不过我希望这江山还是姓李的好,丽阳公主……,起码能回到自己人手中!”炀帝思想开明,但是自苦自知。

  “她不可能名正言顺,她只能成为我李渊登基皇权的一个弃妇而已!”李渊老谋深算,算计帝心:“如果你向我投降,我还可以考虑……”

  李渊故弄玄虚,调除密令,他所言,杨广岂非不知真假,不识河水深浅。

  “我深知你不会放过我的,你也不可能放过我,为了你做谋的大局,我非死不可,而且是死路一条!”隋炀帝抬眸逼去,直视死亡般直视李渊。“我喜欢一个死字,不喜欢投降两个字。”

  “一个帝王不应该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无论是自缢,还是他缢,都应该保留一个王朝的体面,以及一位亡国者的自尊。”隋炀帝在临死前,自发宏愿,请求胜者悲悯。

  “父王……”丽阳公主,凄声绵绵,李世民生平第一次对他动武,就是在这艘龙船之上,她生父之前。

  “李世民,你是想买椟还珠,弃了朕的丽阳公主……”千金之躯嫁作他人妇,一遭乱入贼子身,丽阳公主叫声凄惨,他被他的夫婿单手锁喉掐住命脉,脸红脖子粗,眼泪珠珠泣泣。

  “我李世民的下场不应该是你这般潦草结局,即便是死,也不能活的这般苟且收场,我唾弃你,但我同时也不得不鄙视你,因为你的皇位得来不正,出师无名,你与我君父压根没什么不同,是你自作聪明,算错了总账,错信了宇文化及,是他害的你国破家亡,人仰马翻,你应该去找他报仇,而非我的父王……”李世民剑指偏锋,挟公主令隋炀。

  “一派胡言!”李世民阔刀改斧压制群臣,隋炀帝沉声冷静。“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根本为依,染指为谋,与你们两个合作无疑是是与虎谋皮,同他或同你父又有什么分别,不都是把大好的江山送给他人作践吗?”隋炀帝拱手让江山,至于江山谁在手,他根本管不着,也没法管,因为好东西总是遭人惦记,遭人恨,遭人抢。

  憨憨傻傻的李元吉歪着头打牙祭,一个流星锤震出去就打死一个太监,杀人如麻,手段极其残忍。

  “像我的人太多,古往今来,数也数不过来,江山的败坏,功德的丧失,不是我的错,偏偏承认了我的祸,历史的功绩偏偏像车轮战马一样碾压过我的顶,我是失格的帝王,又是失孤的老父……”杨广哀眸,帝王家没有私情,他寻常心般望着无援的幼女。

  “好好照顾朕的丽阳公主,男人的沙场不应该让一个女人卷过来,王室出身的男人更应该活得骨气些。”杨广话不再多,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女婿的肩膀。

  末日西沉,血染渲江。

  炀帝疯魔,李渊不再忍耐他的疯言疯语,他的忍耐力到达了极限,他命次子端来毒酒一杯,白绫三尺,亲自送他的天子表弟一程。

  “这些金银珠宝,我生不带来,死又带不走,我权当送你!”隋炀帝尽全力克制自己的疯魔,他将整艘龙船的宝物双手奉上,就连金线绣得栩栩如生的龙袍也轻易开解脱掉。

  一步,两步,李世民小心看了他的结发妻子一眼,然后他将斟满毒酒的器皿递送给昏君杨广。

  “第一,不能让我喝透;第二,不能让我喝太多;第三,我现在还没想好……”李渊诡多伎俩,隋炀帝劈掌打翻毒酒,与其死在别人手里,毁了一世英明,他不得不抽出白绫象征性地选择自我毁亡。

  “战难平,烟难消,无为不江山……”隋炀帝拖着三尺白绫颤颤巍巍的向前走着,他要走向陌路的归途。

  “我不信自己,却偏偏信了你,隋朝的盛世终将败于你手,我将鹤舞凌风而去!”李渊自以为是,难逃李家的败果,隋炀帝自顾嘲笑着李渊的目光短浅,他双手挥撒白绫振掷广带,用力比划着白绫自尽的长短。

  “在千万人面前,我没有奋力反抗,为的就是保住一船人的性命,你最好要依言放行……”隋炀帝挑出白白绫死死缠住自己的脖颈,开始准备一场自杀的好戏,天下人都在翘首以盼的一出好剧。

  “你身为公主,是王朝的荣光,因为你有象征王国王朝神的君王庇佑,但你如今身为亡国之人,朝廷败落,但你只能是王朝的一枚棋子?”杨广叹息道。

  “杨花三月下扬州,弄烬春风花也愁。不料烟丝笛管奏无力,会教甸霜出太平。”杨花淋雪,出了个太平日头,隋炀帝含笑而终。

  萧后娘娘伤了右臂,丽阳公主奋力挣脱李世民,两人几乎同时冲向倒向甲板的炀帝,双双抱着他凉透断气的尸首痛哭不已。

  “我没有父王了,父王……”炀帝咽气,丽阳公主痛不欲生。

  太监烈士断腕,抢夺兵士宝剑,斩杀了数枚人头,等到人头落地,他就横身而倒。“这就是我理想中的江山,我要的社稷他李渊办不到,世人宁愿信他,终不信我忠愿的皇天社稷!”

  一伙人涌了出来,萧后娘娘很快察觉出船舱的不对劲,猛火油的味道实在刺鼻,她按下丽阳公主冰凉削骨的葱指,她分秒给哭唧唧的丽阳公主使了个眼色,当娘的亲自提醒公主龙舟上不太平,应是及早脱身为妙。

  念着李世民最后一点好,身不由己的萧后娘娘不得不把女儿推向他的怀抱,因为即便是杀父仇人也会保护着自己的最爱吧。

  杀人者不会爆出自己的恶,所以李渊一个无关风月的眼神警告,李建成李元吉带人全部清理无关的宫女太监,尸体悉数拖下去沉河喂鱼,龙舟的甲板上遗留着一摊摊腥臭浓郁的血。

  宫女太监纷纷葬身鱼腹,李渊造的杀念太多,因果全部报应在他四儿子身上,丽阳公主不愿与他的仇人生活下去,她抢占船头毅然决然跳下大运河归于内心平静。

  亡国公主寻死,徇公,李世民是管不着的,但无奈她始终是他的正妻,恩爱夫妻两不疑,公主一心寻死赴国难,李世民心底拔凉拔凉的,他飞快跳水挽救妻子丽阳溺水的性命。

  未免龙舟弑主之势殃及公主,萧后娘娘见丽阳虎口脱险之后,拔下凤钗快速寻了短见。

  逃不掉的,逃得脱的,全部斩杀刀下,一个不留,大隋的灰烬焚于扬播运河的龙舟。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丽阳公主浮出水面,他要尽快装出温柔贤淑样与她的丈夫尽快复合,他要借助夫姓李家重塑杨家生命,延续杨家的子脉芯火。

  事情反转回来,杨妃从惊梦中吓醒,距离杨国奔丧之期已过二十载。

  “你嫁给他李世民,到底是帮了他李家,还是害了我们杨家,一门的荣光算是全毁了,全完了,我们杨家死的死逃的逃,最后活下来的能有几个,你扪心自问你坐上后妃的位置,你帮衬了我们杨家叔伯多少,你如今要还是看着不救,我们杨家自此没你这号人,我们杨姓从今往后与你没了关系,就此断了往来联系,就是死了也死得个干净。”杨妃的叔伯,为人生性怯懦,怂头怂脑,当初李世民就放了他一马到,现在他还在怂恿杨妃整顿军马复国。

  “我丽阳明明是李世民的正妻,当初也是明名正娶,两家结发下嫁,没想到后面棋差一招还是输给了皇后那个毒妇,我温柔陪伴了他数十载,没想到终了却挣了个杨妃的称号,全都是虚名,虚有其表的笑话……”李家之人,心性凉薄,丽阳公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满打满算的却没了最后的退路,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跟李世民撕破脸,刀兵相见了。

  “恪儿……,你是为娘唯一的希望了!”杨妃在皇权路上挣扎,突发心悸。

  “快去叫玄奘法师拿药救命……”女官美蝶吩咐小太监立刻去传唤金山寺来的玄奘法师。

  杨妃俨然是个虔诚的信徒,玄奘法师深入后宫腹地,免了杨妃对佛陀的谒拜,他上前对杨妃一番望闻问切,初诊过妃嫔细脉,速请杨妃服用治疗心疾的速效保心丸。

  膏烛流泪的火光那么冷,又那么亮,像一串串空白的纸钱点漏着地光,尽显沧桑,与辉煌璀璨的皇城格格不入,条条不符,遵循着缺失真相的死理。

  “我记得你第一次入宫,还是你师父慧明将你带进来的,宫闺重地,那时候你对后宫当真不熟悉,却又怜惜宫中无数少男少女的宿命,因为他们都是被皇权皇规编排的可怜人,他们身不由己的入宫,却又老死深宫,活该魂归掖庭局。”杨妃拨弄头发。

  “你师父真可谓是个活佛,他言传身教的徒弟想必不会差!”杨妃懒懒散散的,歪上塌椅,自觉话多,喂水服用保心药后,病情略有好转,一个慵懒抬手打赏法师。

  美蝶立刻备下一箱珠宝,巧手打开宝箱盒盖,赏赐价值千金的珠宝首饰。

  玄奘法师白衣僧袍,面容慈悲:“小僧受过戒,不沾女色,不碰荤俗……”

  “敢问师父可有姓名,我等好铭记恩德!”美蝶急切放下一碟献呈杨妃的菠萝蜜果盘,徐凤蝶步催问。

  “我师父慧明法师说,我是天生的人,水养的命,所以就给我起了一个叫江流儿的俗名……”玄奘恬淡一笑。

  “斑竹心,骷髅蝶!”法师自言自语。

  “我日日天天礼佛,可惜佛没有关照我,放任世间的一切邪恶不管!”杨妃变了脸,松开牢固的念珠。

  “执迷生痴,执念生恨,专制报偿,前尘过往还需早些消散为妙!”弥漫于后宫之中的血腥暴力,前所未闻的魔障,玄奘法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美蝶送法师离开。”杨妃速速催促贴身女官美蝶追上去送送小师父。

  “咱们大隋的江山什么时候开始改姓李了,宿命没有给我谱写一个新的轮回,我没有守住咱们杨家祖宗的江山。”杨妃念念不忘先父隋炀帝的遗恨。

  “宫中怨念太重,此消彼长,若再不加以制止,只怕后果难料……”越过红砖绿瓦的城墙,马上就到了宫门口,玄奘出手劝女官留步不必再送。

  “我身上流着大隋尊贵的血统,岂非一个下臣之女的姿色可以比的,她长孙皇后算什么东西,就连他哥长孙无忌也不是什么好货……”自从去了长孙皇后宫里参拜,不免受了一肚子的恶气,杨妃回宫之后更是愤愤难平,摔碎了花盆碟碗。

  日本遣唐使来朝,杨妃在内宫接见倭国人,没想到倭国使者觐见居然大言不惭,不将杨妃等人放在眼里:“我胆大心细,心灵手巧,短小而又精悍,身具大和民族的优良品种……”

  “小小的一个倭国人居然如此傲慢无礼,不识抬举,若不是恪儿让着他,本宫绝不会轻饶了他。”小国之邦,大唐与它邦交,杨妃不敢不顾威仪与他怄气。

  橘柔宫,不进群臣,徒解芳菲。

  “杀人者不应该悔过吗?”先婚后爱,水月镜花,南柯一梦,杨妃质问她的丈夫唐太宗,从前的秦王殿下。

  “他们难道想将死人从土里刨出来再鞭一道尸吗?”时过境迁,关陇门阀紧揪着当年的真相不放,仿佛是为了出尽心头的恶气,杨广之事总是被翻出来旧事重提,前朝后宫纷纷举荐杨妃大德有恩于大唐社稷,杨妃实实在在明白小人明着恭维暗地里落井下石的痛楚。

  杨妃一时魔怔,分不清忠与奸,她总是在唐太宗的底线边缘疯狂试探,擦点火星:“这帮阴险小人……,关陇门阀嫌弃我是大明宫的污点,他们想要行使权利的抹布将我洗白,他们无非是为了掩饰自己先为人臣后为师表的耻辱罪恶……”

  开弓没有回头箭,杨妃不得已与李世民摊牌,形成剑拔弩张的权势危机,二人的关系尤为紧张,唐太宗拂袖而怒,不动声色的甩脸离开后宫。

  “大哥为人品行不端,二哥好喜阴谋老算,稚奴年弱不成气候,这李家的位子原本就是我的,无论大唐的江山由谁来坐,这继承大统的人理应是我吴王李恪,我才是天选骄子,身具两朝血脉。”吴王李恪骄傲自满,绝对自信,同时他野心暴露,对皇位势在必得。

  权利铺路,死伤的是天下难民,玄奘晨昏定省,法师焚经敲钟为国祈福,难下心安,眉头梢却。

  不怪世人欲望太多,要怪就怪世间戾气太重,太子夺嫡失败,吴王起兵动乱,李世民追忧溯源,无论前朝大臣家眷还是后宫子嗣结党营私,全部关进大狱,通通不得放行。

  杨妃被粗鄙的侍卫一把扯下凤冠行头,一国之妃,锒铛入狱,丢进大狱。

  吴王为此官职全无,就此从李唐朝廷下野,牢狱之灾甚是明显,乏累落到住进监牢的门槛。

  “拖下去!”李世民背开身面,压抑着汹涌的情感,挥了挥手,命令宫中的禁卫军即刻动手。

  “你李世民,你是所有人的神,你怎么对得起万千黎明,对我们杨家来说,你就是个恶魔,应该活活被毒死,总有一天我杨家人会向你李家来讨债的,你等着吧,我等着看,那一天总会到来!”脸面被扒了个干净,杨家获罪狼藉,一向高傲的杨妃被粗鲁的士兵押解下去,燕妒莺惭焚烬倾城。

  “开辟新国,恢复旧制……”唐太宗吩咐太监公公,招来玄奘法师开怀解忧,玄奘觐见无盐,太宗皇帝执意要让杨家一脉死透死绝,断了那群人死灰复国的念想。

  “龙脉受损,死的是自家的子嗣……”那群兔崽子妄图复国,死灰复燃,恢复隋制,唐太宗想趁机一网打尽烧了个干净,玄奘不堪皇帝陛下的见地,尽早出言打断杀心。

  多说无用,行动最实际,玄奘法师亲自下狱开解吴王殿下。

  唐太宗袖子一挥,往火炉里添了一把柴进去,柴火烧得噼啪噼啪的作响。

  天牢多虫鼠蛇蚁,况且又是下了大狱的人,即便贵为皇子之尊,吃穿待遇也没那么宫里好。

  “你好吃好穿的,你干嘛造什么反呀,你是王爷当腻了,想换个囚犯来当当!”油滑的狱卒给杨妃母子送饭,面对肥鸡美酒,吴王不动一筷,杨妃不置一词。

  “你们真是活腻味了,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当,偏偏跑来住咱们兄弟这的豪华大酒店,不仅要啥没啥,还多蚊子!”狱卒拍死脸上一只吸血的蚊子,提着食盒满满当当的饭菜就往前面桌边走。“你们要是不吃,那我可真就得好好享用了,真是两个怪人!”狱卒吃肉喝酒谈天说白去了。

  “这皇位换谁来做,我也甘愿,不过杀人抵命,我要让你血债血偿,为我杨家万人偿命。”吴王怒气冲冲闯进东宫,唐太宗正在吊唁大儿,吴王毫不吝啬赐他生父一剑,一刀刺中肺腑,鲜血淋漓。

  吴王愤怒太多,甚是仇视皇权,离恨祖宗,玄奘法师开解无用,只得罢手离去。

  玄奘离开没多久,李世民就亲自摆驾天牢,探望望杨妃母子,希望他们能够及时回头上岸。

  “你宠爱我是你给予我的资本,君王之爱感天动地,我就应该对你感恩戴德,下跪隆冬,真是可笑……”花开花落,只为成全,杨妃生为杨家的骨肉,出尽杨家的骨血,志当为杨家埋没的先人献祭。

  “他秦始皇敢建万里长城,多大的气量,我父就敢寻遍民夫开凿大运河,忧枕上京,他李世民于社稷有何功德,不过是借的前人的荫罢了!”杨妃不厌其烦,在狱中骂天骂地,流血流泪,骂尽他李世民的先人,狱中的酷吏的耳朵听都听烦了。

  坐上大唐的开国皇帝,李世民后半生高枕无忧,不过借前人的荫遮后人的雨罢了。

  杨妃与太宗皇帝在天牢里拉拉扯扯,唠唠叨叨紧纠结,身为阶下囚,吴王实在是看不下去。

  “母妃,你要面子不要,你不要,我还要!”成为阶下囚,吴王心里甚烦。

  “我们投降吧,我们找他投降吧,兴许我们两个……”杨妃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一个损招。

  太宗皇帝阴里阴气,明显是不想放过他们两个杀父篡位的乱臣贼子。

  “要向他求饶,换您儿子一命,此事我办不到,我宁可掉脑袋也绝不苟且偷生,我杨家人没有一个是孬种,外公不是,母妃你也不是,隋炀帝的外孙也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吾王李恪,抗拒天威,宁死不降。

  “好!好!好!”吴王只认死理,标准的一根筋,杨妃被迫降伏亲儿自杀的淫威。“母妃答应你,母妃绝对不向那个人投降示弱。”

  阴暗的角落里,见不得一点光。

  “母妃,你又发病了!”天牢潮湿,容易霉变,杨妃的病情反反复复容易加重,上半身颤栗寒抖。

  “皇权才是我的特效药,你如今没了上升的仕途,黄泉才是咱母子俩的不归路。”复国之心,心如死灰,杨妃再是不敢奢望太多,惟愿吴王太平度日。

  吴王不堪狱中受辱,终是选择自尽了断,倒是保留了他王族王爷的体面,终是他不敢与李家人再纠缠下去,选择了断正因,以残正果。

  “杀死吴王的不是皇帝,而是他自己,他败给崩溃的神经,因为他对他父皇的恐怖感到害怕,不能够接受皇家的不留情面,所以他才选择了他认为的体面,较为尊严的死去。”杨妃也是礼佛之人,明日里素不爱杀生,与玄奘法师多有弘法,唐玄奘特地来天牢探望杨妃母子,希望能度化他们心中的厄,开解李世民内心的魔,结果李皇的到来反倒加重了吴王贪嗔痴的心魔。

  “李世民,你杀我父,辱我母,害了我姓杨的姊妹兄弟,现在又害了我的恪儿……”虎毒不食子,无毒不丈夫,李家机关算尽,杨妃算是看清了他这一家子人的嘴脸。

  “可惜了,我还有愔儿,只要我杨家不倒,关陇门阀,终不成祸患。”杨妃心怄得都是疼的,肺咳不止。

  “又是这一群旁白的言官,日日谏言上书,他们责无旁贷,我恨关陇门阀,世家大族……”因为母族被诛,杨家被连坐问罪,梁王毫无保留,釜底抽薪,李愔也反了。

  梁王李愔的结局毫无疑问又是下一个谋反失败的李恪,他的凄惨下场只会令悲剧再度重演。

  “恪儿死了,如今愔儿也死了,这一连的打击令我抬不起头来,玄武门的悲剧不是我的错,可你们三番五次要重蹈我当年的覆辙,令我的心一次次寒心被欺骗!”也许是心底觉得对不起杨妃,唐太宗再度摆驾去天牢的最深处最底层,探访下大狱的杨妃,曾经的孤儿寡母去了两个宠儿,杨妃疯疯癫癫的折磨得不成人样。

  “因为你,我的儿子死了,就是因为你,我的另一个儿子也死了,四下宫廷,举目无亲,家族基本死透,该抄家的,一个也不剩,我是疯妇,那李世民你是什么?”瑶池仙姬再也没了从前的美丽,现在疯言疯语倒像个黄脸疯婆子。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敌人,拿起你的剑刺中我的心吧!”杨妃震怒李世民的雷霆手段,抱着必死的决心请求他赐死自己,母子三人黄泉路上好作伴。

  “只要我杨家不倒,阴魂就不会散,我杨家今后一定乱你李家的坟墓,我发誓,杨家后人势必令你夜不能寐,杨家男儿侵占朝廷,杨家女儿祸乱宫廷。”杨妃狠狠发下毒誓,诅咒李唐江山不得善终。

  “一壶浊酒尝不尽,匪高歌,王照信……”扒在牢门前,咬破舌头血,唱尽儿时歌,杨妃心在滴血。

  端正了阴暗阴谋的太极殿,风烛残年的皇帝卧龙酣睡。

  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转盘的红心正中命果的布局。

  鬼影迷踪,随风潜夜,提拉的鬼步脚踏光圈的地板,虚邪贼风兜兜绕绕吹灭明烛旺灯。

  真实的野兽不可怕,可怕的是站在你身后的野人。

  玉帝甩袖拨开霭霭云雾,现出大号法象。

  “所谓人,所谓命,命都是由人的祸造成的。”

  “你的心智不成熟,阴阳怪气,歪风邪气,搅了我一身的黑白。”

  面对玉帝的种种诫告,太宗皇帝回敬他一句:“你从前荒淫无道,没想到你居然成为宇宙霸主,制服洪荒。

  唐皇翻读过纣王的史书,他头翘着屁股搲着:我费尽心力剔净杨隋,打造出绝无仅有的通天帝国盛世大唐,你治理天界,可我制服的是人界……”

  老态龙钟的李世民被心魔控制,他浑身抽搐地抽出配剑将龙床上的棉花枕头砍得稀巴烂,他神情疯魔,眼底两行黑烟,妖精的精光闪烁,他强撑着意识人格霸气制衡:“朕一定要用道家来克制天下,用佛家制衡人类。”

  帝王争辩过后,心魔控制了主人格,皇帝是被心魔控制的邪偶,做着人神共愤的错举。

  大唐车马兴隆,玄奘法师穿越人海,来去自如。

  长安街上,玄奘摸了摸饥饿的空腹,出一文钱买馒头,卖蒸饼的老叟给他一个肉包,用油纸包给他。

  “我不吃包子……”玄奘气定神闲,笑着摇了摇头,拂拒老人的秽物。

  “原来是我糊涂了!”老叟打了自己的嘴,装了一个白馒头递给小师父。“不过大师傅是带点荤腥的。”

  粗大的男子拳头拍饭桌:“官不管,官逼民反,百姓翻身当家做主……”

  毁倾世道,胖三摔酒碗:“我可不管什么菜人,米人,统统是那帮鸟人干的。”

  风流冤案屡次发生

  百姓怨声载道,青天衙门前,证人跪呈物证人血馒头,双槌博鼓,击鼓鸣怨,以求青天大老爷明鉴呐。

  世道浑浊,人心险恶,百姓终日惶惶,玄奘法师清明而过,不同凡响的游历人间。

  后宫中的太监宫女人手一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长门日鉴,魅多洗玉,读经祛除心魔及五色贪。

  菠萝菠萝蜜,缘法自然,不识五经,小皇子李治找上法师提出毛病:“这菠萝我听说过,只是这菠萝蜜又是什么?”

  “这就是菠萝蜜!”玄奘掏出袖子里的一枚鲜果给他,传世名僧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

  “可这不是经书啊!”小皇子脸上一脸为难,抬手接洽鲜果,尝了一口菠萝蜜翠黄的果肉。

  战争流年失利,战损的马匹流入寻常百姓家,商贾争相做成廉价的吃食哄抬上高价,不仅本地人受骗,就连外地人也接连上当被骗。

  “那个菜市口别人卖那种假牛肉,我买过一次,好假……”阿丽丽言道。

  “有有!”兰花豆也吃了假牛肉。

  “假牛肉,一两银子一斤,我记得酱好的,那些傻大娘像不要钱一样,往口袋里面捡,一装就是七八上十斤。”没毛病,大圣是最爱吃牛肉的,没钱买就想买到了假牛肉。

  “我也买过假的,那是马肉的,好柴好柴……”兰花豆嫌弃的鄙夷,还使了一个白眼。

  “好柴,干巴的,怎么搞都不好吃,我先炒一次就正常炒啊不好吃,第二次多给点汁啊,调下味儿啊,还是不好吃,怎么都不好吃,那个肉不知道是库存时间长了,还是冻狠了还是什么,反正就感觉细胞膜都破坏了那种感觉,感觉不像活牛肉,不像是是吧!”鸿毛也非常讨厌小商小贩挂羊头卖狗肉的那种行为玩,简直是欺骗消费者。

  “不像活牛肉,就像马肉,很柴……”阿丽丽顺坡借驴。

  “对对对对对!”大圣也是苦于买到了假牛肉,吃野吃不掉,卖又卖不掉。

  “它没有嚼劲……”兰花豆难受的表情像吃屎一样。

  “对,你你真正自己挣,挣的真金白银,你会像那样搞,他还不是欺诈户,他妈的他无所谓……”鸿毛大仙作为一个精明强悍的老神仙,第一次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那种滋味十分不好受,他居然被活生生的凡人给欺骗了。

  “他肯定潇洒了,真正狠的是什么,真正狠的是他妈……”阿丽丽难受地啃着马肉干。

  “出人亏也不能出钱亏!”鸿毛大仙不再用牙咀嚼,他本打算去跟老板扯皮,结果被阿丽丽和大圣给拽了回来,他们俩就劝吃一次苕亏就够了。

  “你一生才华,哪个不是摸爬滚打,不都是摸了路子,混着岔子……”没有没落的希望才是绝望,穷辱一生的又是第二个疯癫买醉的范进。

  “我们每天生活在灰暗的泥潭里,深不见底的孤独常常伴随着我们死去,没有希望的波涛将我们沉没湖底,无边无际,没有阳光,我们不停的在浑浆子水里挣扎再挣扎,跨的过泥泞的是泥人,跨不过泥沼的是死人!”周遭的进士贡士怨气冲天,怨声载道,被职场生活灭掉的朝华不输给旁人。

  白白胖胖的说书人是个混面熟的,他长得像个四方四正的大番薯,他逢人就请客坐下来吃碗豆花再走,一生奉行着钱够花就行了的真理。他思维开朗,视野开阔,更重要的是思想透彻,他更喜欢漫天交友畅谈古今,欲览中外事宜。

  一群人去争一个岗位,削尖脑袋,挤破头颅的多如过江之鲫,文酸秀才,满街都是,满街晃眼。

  人活着本就是为了光宗耀祖,不然碌碌无为岂不是白活了,这倒好,两拨人打架个个头破血流,吵不赢的还继续打架还手,更有甚者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将此事汇禀了官府衙门,县衙拿人将寻滋挑衅的通通带走回衙门去问话。

  “因为大家都想过好日子,所有人都纷纷往上面挤,只有上面的火车才载人,下面的人活着才造业!”穷酸秀才满腹牢骚,说书人听着秀才的穷酸心理,这才破天荒的开了口娓娓道出升官发财的秘籍。

  “我们的大唐被泡了,被稀释了,官府管不住县衙,县衙勒令不住朝廷,朝廷拉扯不住庙堂,皇帝下面还一帮穷亲戚嘞,赚不到钱就瞎印款子瞎放贷,把整个社会风气搅得是通天作乱!”荷包里有钱的总是有钱,荷包里没钱的总是没钱,当今的世道就是这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逢人黑白脸的大抵都有,无常也有之。

  “国家不管狼而管羊,管你几千只羊,几万只羊,你放一只牧羊犬在前头跑,后面的人还不是照样乖乖听话!”地痞流氓就是官府的下等身手,而他们也是流氓头子为虎作伥的仰赖工具。

  “大唐的人口决定了大唐起码两代人都没有好日子过,下个世纪末应该会好过点……”说书人叽里呱啦念了一长串,邻座喝米粥的顺便多了一句嘴。

  “你是不是经常看那个新闻,了解国家大事……”说书人这么关心家国大事,买豆腐的老先生啧啧称奇就夸了他一个。

  “等到他们死的差不多以后,大唐人口可能到时候可能就八个月左右,八个月左右以后什么东西都好多了……”说书人似有顾虑,不愿多讲。

  老先生给客人挑了一块又大又好的卤水豆腐,摆摆手:“那到时候我们都看不到啊,我们都死了啊……”

  “这两代人的终极目标就是跑……”说书人眼光敏锐,见解独到,但什么也没多说,只点明题意即可。

  听说人的心态着实乐观:“欧洲,只要你不惹别人,我们的社会还是蛮安定的,到时候人混人,种混种,还不是洗得跟我们一样白……”胡不就串种了汉人,满大街都是卖烧烤的羊肉串,就连皇帝的妃子也有胡汉血统。

  “他们的政策政绩愚弄别人,糊弄别人,教底下的孤瘦百姓吃不了兜着走……”老先生舀了一勺豆浆装碗。

  “让一帮狼去跟着羊开会,羊问你吃不吃我们呀,这不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吗?”说书人回答非常精辟。

  “你只能麻木的表示钱不经用了……”豆腐老头垂眉丧气。

  “我今天早上出去买菜,看到你人站在县衙门外,望着一张榜子杵着不动,怎么心不死想去当官了?”说书人调侃韩秀才。

  “小官不想做,倒想换个大官来当当……”说书人是看出老客户是想心思想当主簿大人。

  老秀才咕了一碗茶,差点吐湿前襟,摆了摆下巴手,不敢自讨没趣。

  “钱挣着怎么舒服怎么来,找个舒服的事混着,吃县太爷的饭,拿县太爷的钱,反正也是混着……”说书人就差调侃韩秀才了。

  “王世昌这个土皇帝,当官赚了几百亿……”说书人提到的就是当前一方独大作威作福的王县令。

  “小领导糊弄大领导,大领导糊弄大官来玩,皇帝为了安下面人的心,就推行一些政策,搞一下腐败工作,说明自己做了功绩……”韩秀才也是个懂官运亨通的人,就是看不惯官场的腐败问题,他不愿意和这些人联手治国。

  “听别人说他是我的老乡,不过没打什么交道!”豆腐老爹插播一条话,起身跟熟络的主顾打个招呼。

  “人活着你什么都不懂,你瞎搞什么咧,你活着就是为了稀里糊涂……”说书人端起海碗赶紧喝了碗豆浆解渴。

  “官家子弟兵,只要达到十八岁,成年了就可以参加票选,参加应试,先是乡里,再是镇里,最后是县里,一路通关斩将做到县尉,你说说我们穷人家的孩子满了十八岁,连投个票的权利都没有…….”豆腐老爹手心满是汗。

  “一些社会民主,是需要百姓自主,要医疗,要教育,要跟得上生活节奏,普及人文知识点……”韩秀才也是恨国家教育资源不够,穷人家的孩子上不了学读不了书,家家户户的经济能力都那么差,生一些孩子都养不活,爹妈养家工作糊口都难,这么小一点就出来当苦力抗米袋为家庭减轻负担。

  负压之下,必有勇猛,因此县太爷独梁挑栋称大唐的人才资源过剩,县太爷主张让打螺丝的去前面打仗,消耗掉一部分人力,光棍们就都可以找老婆了。县太爷挑大梁像个小丑耍太极,治标不治本,天天尽闹笑话给全城的百姓看。

  “以前大风大浪搞钱失败,现在下去很多人都不会盲目地抓住钱,只会抓住重点……”布匹商麻溜落座,要了一碗豆浆,豆腐老爹打了一碗。

  “他光管挣钱,他没见识,相个亲就结巴了,如此场合怎可能行?”布匹商瞅准目的,爆出县太爷秘密相亲的丑事。

  “我以前上班虽然不花钱,但是我会攒钱,钱存得住……”豆腐老爹是个抠门汉,没几个人比他会攒钱,他牛逼哄哄地讲出一番守财奴的道理。

  唐太宗被心魔所扰,夜寐不得,目明难醒,转眼憔悴枯骨,玄关大殿无光无露,玄奘法师献上蒸熟的菠萝蜜果,果核圆圆巧巧,挺精致的一个。

  邪祟一旦进入人体,附体的精怪就会封印全身的感官知觉,人的正气能量首先就会被妖气削弱,取而代之的是恶魔交织的灵魂,妖性魂恶,魔心载体,浑浊的汽体支配着人脑的所思所想。

  太宗木讷放置嘴边,机械吐咬一口解药:“粉粉的,像芸豆,像菱果。”妖魔肢解,灵源碎化,两行浊气散去,唐皇目眶清明,量身轻盈。

  大唐江山初定,人心谋动,唐玄奘希望能得到大经大法指点,他的初心引来了紫竹林观世音的心难普救。

  “你前世是西方灵山佛祖的二弟子金蝉子,因缘转世,入驻佛寺,会当往西,尝得妙法,自行渡九九八十一厄,可得金身妙果……”观音菩萨循循善诱唐三藏,万求他如解真经超度世人之魂。

  观音菩萨救苦救难,而唐太宗更想引经据典,以理制法,以经论国。

  西经可以圣名治世,它的经幡用来统帅兵马,衡量民众心德,各个所求,一心一法,唐皇想用佛典操控民心,疆域瀚海。

  “我要西行雪域,以解其法!”唐三藏拜辞李世民,远赴西行,求取西域大乘,风霜雨雪,万死不辞,必将给大唐带回真经法典,超度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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