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回到亭中,见扶牧歌、小菁、艾株、白宛儿等十人都在东拉西扯扯着闲篇,聊得正起劲,调侃:“扶大忙人,盛夏下雪了?”
“雪倒没下,你得搬到大殿去住。这里由我主持。”扶牧歌正声道。
白袍人应了声好,抹去自己烙在双子亭的三源息,就离开。
白宛儿问向扶牧歌:“为何不告别他,你已成了凤仪夫人,杜灵菲成了天赦夫人和图凰夫人,都已正式写入了剑族族谱呢?”
扶牧歌应道:“他要是知道,还会为生产后裔而努力么?”
数位仙子齐应:“会!”
扶牧歌摇头:”一个二岁就想尽快产出后裔好下峰玩的人,历经十八年的慢长岁月,早已经厌倦了。师尊与皇母也正担心一个修士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后果难以想像才决定隐瞒的。“
与此同时,另一处,杜灵菲见白袍人进来,问:“成了么?”
白袍人应句:”成了!”就躺上榻:“以后宫中的内务由扶师姐主持,你与司徒以轩师姐及龙玲三人主持宫中的外务。”
杜灵菲说道:“不是说过凤亭主内,凰亭主外么!?”
“额!醒来后,就干了换阵络一件事。至于替换宫围和林的黑玄金,都是你们凰亭挣的。接下来,是谷和榭。”白袍人道。
杜灵菲道:“太贵了,替换下来和塔中的材料都卖了,才换回来了这些。”
白袍人接过她手中的戒子瞧,说:“够换丹心谷的了。”说完倒入下榻侧的榻尾上的黑钵:“这次心力耗尽后,让我明白一劳永逸的重要,所以决定换阵络,以后咱只需挣钱,换回高端器材,不亭地往钵中倒,就可让凤凰宫不停地晋级。”
“这么简单!”杜灵菲说。
“嗯!上回你说还差几个亭侍,现在决定好了么?”
“已入亭的,是昭儿和雪儿;方舒云和百玮、巴清韵和乌沐;郝书凝和田天青,还差一人。”
纪晓炎道:“庄翎乍样?”
杜灵菲应道:“尚尔云处境很尴尬,明面上是九大宫侍之一,却跟文心挤在一起住,连张自己的香妃榻都没有,一旦双子亭的人员到齐,什么情况,公子比我更清楚,况且凰亭长老的月例比宫侍还高出三成。”
“行!我去给你带来。”纪晓炎思索了一会儿起身说,“但你得明白,凤剑宫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她是要与葛林主组成‘堙离’剑阵的,再与我组成鱼图或三才阵,随时支援宫中的任何一处,就像凤凰府与宫围、凤剑林、谷、宫、榭之间的阵络一样重要。”
杜灵菲明显感到公子的不舍却又无奈,应道:“我会把她当作你的特使一样呵护,让她与葛弘一起,多历练,尽快让‘堙离’剑阵形成,你要用时,随时可以借给公子。”
白袍人叮嘱半天,见杜灵菲皆一一答应,才出了凰亭,去找尚尔云,几日后,才见他带来尚尔云,亭中的仙子皆别有深意地瞟视俩人,又见白袍人对杜灵菲说:“她一直默默贡献,越往后越卓越,千万别忘了你的承诺!”
杜灵菲惘然,公子这回怎么如此慎重,不免多打量了一下尚尔云,这一看,惊然发现她身上的气息比月前见她时更加浩瀚深邃,忍不住调来亭力相助,却依旧无法看透。
而尚尔云见公子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心里生出一股暖流,流经全身,说不出愉悦,直至白袍人出了亭才收回目光,上了榻,烙入三源息,刹那间,对亭中之事了然于胸,没想到她俩这么快就夺得一份功勋,以后前途无量。
杜灵菲也清楚瞒不住她,说道:“二老不愿公子知晓,以后还是以相称。”
......
凤凰府广阔的大殿里,簇落着三处香妃榻和一个巨大的峰池,正在沐浴的符云飞见白袍人低着头、情绪低落地走进殿,问向身边共浴的宁悦:“府里有变动?”
宁悦嗯道:“殿里新来了一人,又调走了一人,此时他心里就如大海上的小舟,由不得它漂荡。”
“他不是信誓旦旦说过,凤剑宫不添人吗,旧病又复发了?”符云飞道。
“还记他大拆宫时,凤剑林冲出的那一股惊天剑气么?”宁悦不答反问。
符云飞应道:“找到了?”
宁悦嗯道:“就是以轩师姐带回宫的庄翎。小师弟磨了我半天,我才同意她进殿做执事。”
符云飞道:“去双子亭的又是谁?”
宁悦应道:“尚尔云呗。双子亭急着定府,他没辙了。”
符云飞心里一喜,笑道:“扶杜两人就是有远见,她不走,我们哪有机会。”
宁悦也赞成,俩人如水蛇一般在峰池里尽情游弋,以宣泄胀满胸膛的喜悦。
庄翎座在榻上不敢下来,因为魂识所及,周遭一片迷雾,她除了这张香妃榻,什么也看不见,过了小半个上半个晌午才见迷雾中闪出个白袍人,见之急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白袍人应:“搬到大殿后,去双子亭,我也不容易的,全靠阵道、瞳术闯。出来时,也不知道是因替下了谷材,还是因双子亭人员凑齐,阵法之威提升百倍不止,且还在持续上涨。看来我得尽快为剑族、凤凰族产出一名后裔才行了。”
“自己炼得也会看不清楚么?”庄翎迷惑。
白袍人应道:“你听过族书及血脉珞册么?”
庄翎摇头。
白袍人接道:“分正副二部,我只见过副部。书册之重,连封面,我都翻不开。”
“啊!”庄翎瞠目结舌。
白袍人背起她,出了大殿,一边循往凤剑林一边说:“林舍里已经没有你的榻位,要么住在边林的条凳上,要么跟伏轩挤。”
庄翎道:“干嘛这么急?”
白袍人应道:“凤凰府一定,哪怕将来你产出十个百个后裔,都无法进府。接下难度依次是凰灵宫、凤剑林、谷、榭。”
庄翎闻言不禁问:“宫围呢?”
白袍人应道:“它属于凤剑宫的,但没有香妃榻,因为它在外林与内林之间,所以平时主要由凤剑林巡护,一旦受攻击,全宫都会惊动。”
庄翎刚才还觉得别扭,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坦然了。一进林,见白袍人取出只阵盘,从身搂住她:“休憩时也可以用它。”
“又来!”庄翎嗔道。
“不然怎么助你炼化它!?”白袍人没有停下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