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淬婴园最近的那座八卦府围亭里,肖漪虽蒙着黑色面纱,只露出她那如宝石般闪亮的眼睛,但她那绰约的身姿透出的隐晦妖娆,让人迷恋,对面前跟她一样出众的六名女子说:“肖碧、肖婵,你两虽是我们林殿年纪最小的,但一样美丽令人垂涎。肖琬亭主带队出去支援轩姐姐前是怎么说的?连睡觉都不许扯下面纱,你们的呢?”
“忘了!”人群中稚气未脱但却生着一副令人惊艳脸孔的肖碧、肖婵捂上黑纱。
与肖漪并列的肖珂接道:“我再次重声,离亭时务必确定亭中是否还有人,没人时必须关上门,府主怎么说的?”
“关上门,多一层至强的且最省阵力的防护!”六女齐呼。
肖珂道:“今天是我们拜在淬婴园书戈大医师门下的第七天,定当什么?”
六女齐呼:“努力学习阵道、器道、丹道!成为一名医道强者!为凤霄剑府奋发图强,不计辛苦得失,勤奋修炼,提升战力,超越自我!”
“好!为超越自我努力!”肖漪喊完,抛出一条绳索:“出发。”众女一个接一个抓住绳子往亭外走。
先走出亭的肖珂等人停在亭外,见最后一位蒙面人走出,关上门,才摄起绳索绑在身上,抓住绳走,踏出亭坪,踩上羊肠小道,就提醒道:“不要慌,紧跟着前面的步伐,相互护行。”八人一路小心翼翼地走,进入淬婴园就开始伺弄园子。
等书戈醒来时,见淬婴园的松土、除草、浇园都已被弟子们做完,一尚一丝不苟她仔细检查二遍,认为差不多了,才开始为她们传授阵法、药理以及它们和丹、器之间的关系,接着是控火。比纪晓炎讲的通俗易懂。
白袍男人进园听了许久,都没被发现,直到书戈讲完收起手扎,打算离开时,他才悄悄出园,在园外等她。见她出来经过他前时似乎没看见,才出声:“书戈大医师,没想到你人美,授道解惑更是有一套。”
书戈见迷雾中突然蹿出个人,吓了一跳:“少来!说破天了,我也不再接收新弟子了。累死老娘我了。”
“老朽实在别无它法,府中之阵已越超了地阶,连老朽都看着模糊。”纪晓炎听碧玉称自己老娘,不禁童心突起逗起她。
“坏了迈入准天阶了!”碧玉脸色突变,“不要说主阵源外的百万山脉,就是千万山脉之外都得跟着遭殃。”
白袍人闻言脸色突变:“这下是真麻烦了。”
书戈道:“我们连主阵源的阵基都靠不近,拆是拆不了了,逃也没地逃,人家也未必相信,唯有再升府围九丈,以求自保,不,再加厚九丈……”
俩人忽然各自抛出块阵盘,不知道躲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当天中半个上午,来轮值的肖瑞和龙熬姿就看见府围外墙下挖出条三个九长宽的二个九丈深的巨坑,匆匆坐上椅,借助阵力察看,更远的阵林郁郁葱葱,足足比以前阵林的扩宽了九个九丈宽,肖琰姐姐正领着几个族人在穿梭浇林。
日子如晨钟暮鼓一般渡过,一日,接到肖虹的传讯:“立即离开八卦亭,都回林殿呆。”没过盏茶时间,殿外的阵林呼啸,羊肠小道上响起噼噼啪啪的声响,下起瓢拔大雨。暴雨历时十余天,龙煞姿才见滂沱大雨渐渐减小,道上却一点积水也没有,正觉奇怪时,肖端说:“殿主叫我们可以回亭了,往后要小心谨慎,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来攻打凤霄剑府。只要咱不开门,他们就没辙,一旦开了,就可能被人灭府。”
只有碧玉之年的龙熬姿说:“化图陆还有比府主更厉害的人?”
肖瑞笑道:“瞧你说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俩人回到八卦亭,龙熬姿难于置信,里面的空间竟然扩大了百倍不止,一尚喜欢宽敞的她瞬间舒开眉:“这下不会闷坏了。”
肖瑞应道:“闷?可以去浮雕坪呀,也可凭阵法出亭去浇外林,只要不出八卦府这一向,八卦亭会指引你的。但绝不许开亭门。”
……
而此时的纪晓炎却与邵容、鸾书、圣菡在一片飓风狂沙中飞掠转圈,似乎迷了路。
鸾书道:“榭主,都绕了十几圈了,你仔细辨认是这里不?”
湛蓝袍男人:“我也记不太清了,到底是六、七座高耸入云的黑色巨峰,还是八、九座,当时我才六岁,没去数,就感觉亭台楼阁数不胜数,里面琳琅满目,特别是那座紫色大殿,宏伟壮观,散发着绚丽的光芒。”
圣菡说:“按你所说,咱们脚下应该是湖泊,可这些一条条大深沟又是怎么一回事?”
湛蓝袍男人:“会不会是因塌陷引起的?”
“不像!”圣菡应道,“更像是被犁出来的!”
“若是七座黑色巨峰就对了。”邰容东张西望了好一阵忽然出声。
圣菡道:“可榭主记不得了!”
四人又在附近转圈,纪晓炎见远处有个黑袍人从风沙中掠来,喊道:“前辈等等!”加快脚步,边跑边叫。
“什么事?”黑袍人一顿,朝他掠来。
纪晓炎叫道:“请问前辈,去刀袖宫怎么走?”
“你脚下的就是!”四、五十岁的男人身形一慢。
纪晓炎道:“前辈,别开玩笑了!我记得它是一座跟大山似的巍峨巨宫,不像我的小窝说没就没了。”
黑袍男人打量起他:“你是?”
白袍人正色道:“小子姓纪,小时曾与皇母一起来过刀麒府一回,说来也惭愧,回来小三年了,也没来找刀澜小姐玩,这一来吧,就想向她借点吃的,补充下,不然,非困死在风沙中。”
黑袍中年男人道:“几天没吃了?”
“不怕前辈笑话,自搭的窝突然毁了,逃跑中啥都没剩,算起来有个七、八天了。”纪晓炎应。
“你们先垫垫!”黑袍人抛给他一个布包,里面包着的是肉干,纪晓炎转分给鸾书等人一人一块大的,自己抓了块小的往嘴里撕咬,把布包包裹好,还给了黑袍人:“前辈贵姓,若纪某能走出去,必当重谢。”
“不用!打算去哪?”黑袍人收起布包,随口道。
“往哪个方向走,最容易出沙尘暴!”纪晓炎撕咬着肉干问。
黑袍中年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