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徐纶已经借不到一件图兵了,成天也不出门。一日,欣儿、瑶儿、卉儿一起回来,望着阔别多日的女儿,不噤:“要不把我拿去质押得了,看值几个图兵?”
卉儿露出她迷人的笑:“我们的第一渣收成出来了。”
还没等徐纶来得及高兴,就见十几个要账的上门:“老徐哎,你七个女儿都嫁了,而我的还等这笔图兵置办嫁妆呢。”
另一人气道:“这次不还我,我就不走了。”
“咦,欣儿回来了!只要你愿意改嫁于我,你父亲欠我的不用还了,不,我再出十亿、五十亿、二百亿图兵。”
“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美得令人心颤的欣儿哼道,“就算我愿一女伺二夫!就不怕我夫君一剑削了你那玩艺!或烤了你?”她的眼神冷得能杀人。
来者心中一颤,往后急退,溜出殿,见她没追来,才壮着胆,扶着门框探入他肥头大耳:“还钱!”
徐纶道:“我抵给你的东西带来了没?”
肥头大耳:“还得起么?我借你的不是一星半点,是整整七十三亿,一时令是五分利,二十五天,得还一百六十四亿二千五百万。不是我小瞧你,你连五百图兵都拿不出来。”
“把抵押的战舰还我,就先还你。”徐胤道。
肥头大耳反道:“你先给钱,我再还你。”。
徐纶道:“没带,就快回去取。老程,老林,老吴你们先来,多谢你们的帮助,这是还你的,老吴,这是你的,这是老林的。”
三位中年,接过一看,相互对视,太阳穴微凸:“老徐哎不对呀!”
徐纶:“没错!就是这数。”
中年纷纷道:“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何必来这一套呢。以后让咱哥俩怎么处。”
肥头大耳:“我就说嘛,徐纶看他温厚,其实是奸滑之辈。”
徐纶无视她的舐臊,应着中年:“原来咋处就咋处。上次贤侄大婚,我实在是囊中羞涩只随了三百图兵,实在对不起老哥哥你了,你还回了我五千,让小弟汗颜啊!”
“瞧你说的,大家都知晓你情况,这次要不是二丫头出嫁,我实在没法子,不然,我也不会上门要。”叫老林的中年道。
随着徐家还钱的消息传出,迎来了如水的要账人,换了一渣又一渣,直到下下个下午才清静,终于还清债务的徐纶松了口气:“真是无债一身轻!今天我想喝几盅,去去晦气。”
徐瑶直接递给他一枚戒子:“家里自酿的醉风醇,晓炎特意让我们带的!可以淬炼修士的三力,注意量,别多喝哎!”
徐欣和徐瑶以及徐卉直到傍晚时分才出徐府,行到一处偏僻之地时,跳出几十名蒙面大汉想劫财劫色,一场恶战突然拉开,躲在暗处的上百人,见天色渐黑,为首的身圆如球的矮个,一声令下,蜂拥而出,仨女左搁右挡险象环生,身矮肚圆的见机会到了,带着剩下的几个人一起窜出林,加入战团,没过几招,只见仨女兵叉一变,如同飓风卷落叶般,他不受控制地撞上叉峰,鬼哭狼嚎之声经久不熄。一百多号人,竟连元婴都未能逃走。
仨女边收战场,边向一撮丛林叫:“来了也不来帮忙?”
夜色下窜出个白影:“炼手的好机会,我怕一没控制好,连渣都没了。这多好,又是一场大丰收。”
徐欣道:“想多了!能被一个连万亿图兵都拿不出的圆球请动的人能带几个图兵。全加起来不到千来万。”
“少是少了点,总胜于无。”白袍人说,四人在夜色下不慌不忙地走着,刚转过一山峰就见三道黑影带着嗖嗖之声驰来,从身形看应是女修,黑影忽然放缓。
徐欣四人展开身法,嗖地掠近,静谧的夜下响起悦耳的声音:“沐浴夜色么?”
“大姐你不觉得今夜的夜色特美吗?”徐欣道。
身姿曼妙的黑衣人:“是啊!连空气中都带着醉人的芬芳!”
仨女与三个黑衣人嘀咕着走,唯独白袍人沉默,因为明天开始,他又得接受新的挑战了。只觉凉风习习,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袍子,眼细的徐卉看见,从戒子里取出件披风为他披上:“听七妹说,明天你又要出去!?”
“嗯!”白袍人心中涌过一股暖流,把她一起裹进披风中。
徐卉一慌,星眸瞄了其他人,见她们没注意,也就释然,往白袍人身上靠,搂住他腰,“不是说只剩内府的主建筑还未凝出么?”
“想想都头痛。”白袍人凝眉。
徐卉:“那就慢慢来,不用急!”
白袍人:“这几处,我已灌入数十亿的完整星核进去,但依旧如无风春池,不惊波澜。反而摧生了亭榻。”
“老六呢?”徐旎发现少一人激叫。
徐瑶应:“跟晓炎合披了件披风!”
其他人纷纷看过来,嬉笑不止。徐卉想要走出,却被白袍人揽住不放,回到八卦连城,徐瑾等六人见肖瑞、龙熬姿有事跟晓炎说,就先回碧弧海了。
龙熬姿见她们过亭进城后,低声道:“凰灵宫和凤、凰二亭以及香荷榭都凝出灵了。”
“真的?”白袍人半信半疑。
肖端道:“凤仪夫人是这么说的,让我们尽快告诉你。”
“扶师姐又蒙对了。”白袍人道。
俩女噙着笑着说:“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亭榻还余一张没凝出。”
“看来,真该听扶师姐的三、二、一投,而不是匀投,快帮我叫碧弧榭的丛瑜、沐驰、圣菡来,我得连夜出发。”
“就不休憩会!大晚上出去,不安全。”肖瑞道。
“都火烧股屁了,还睡毛哎拼了!”白袍人脱口而出。龙熬姿终于忍不住咯咯直笑,笑得花姿乱颠。
“有那么好笑,不对么?现在不拼,到时哭都来不及。”
此言一出,肖端再也忍不住了,笑出声来:“跟凤仪夫人说的是一字不差。”
“这,谁要是跟你们凤仪夫人为敌,真倒了八世血霉。”白袍人挠了挠后脑勺:“还有就是山河景网的宁悦及二府主司徒以轩,从小到大斗志斗勇好像我没赢过。”
肖瑞道:“三府主及四府主呢?”
白袍人应道:“你是说杜灵菲和龙玲么?”
“是啊!”俩女齐道。
白袍人道:“我只能用四个字评价,深不可测。这么算下来,我们府里也是人才济济。假以时日,我们府就可成为化图陆第一强府。”
“六千人不到的第一强府么?”赶来的丛瑜、沐驰、圣菡听到不禁道,“要吹外面吹去,别在自个的女人面前吹。府里的人谁不知道咱府最大的倚仗就是这座府。”
“呃!我走了。”纪晓炎转身跟上,一会儿,四人消失在夜色中。
肖瑞二人才回过神来,龙熬姿道:“什么是自个的女人哎?”肖瑞脸颊微烫,把她在井海阁无意间看到的一幕跟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