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江璇玑、迟蕴跨上榻的一瞬间,居灵就发现她们缺失第二紫府,若不是提前收到主人的指示,她会立即禁锢她们,同时还从她们的体内检测到一种雄灵血息,此息浓郁而熟悉,仿佛主人刚与她们行过周公之礼一般新鲜浓烈。迷惑之余,她迅速采集她们的三源精血及一粒元婴之核送往行灵检测,以求上灵协助。
而江旋玑、迟蕴此时正听见公子与仙子们说话:“自个女人吃剩的,怕啥!?一样口齿留香。”心神犹如涛涛江河澎湃不止,愧疚之情随着他们的谈话持续越来越浓烈,真不该在公子疲颓之时离开他!可公子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以自己的条件想要在府里脱颖而出,几乎不可能,惟有走出去。每每想起离别时公子收标艰难、复烙顺畅的不舍样,不禁黯然神伤,暗暗发誓这次若能过甄选,不管多艰难再也不离开公子了。
迟蕴刚打定主意,魂识中就轰地长鸣。兵图嗖地窜出魂海,破天裂海,把她的丹田搅成一片虚无,兵图随之轰然崩成粉末,被一头巨鲸之影长吸猛吮吞噬,吓得她六神无主:“公子救我!”她一声声呼唤,带着哭腔:“我虽离开过你一段时间,但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她苦苦哀求,却得不到公子半点回应,如抽如泣不知道呼唤了多久,魂识中才传来公子熟悉的声音:“是吗?”她顾不得羞耻扯卸起衣带:“不信?尽管查。”为了让他相信,她愿做但凡可以证明她清白的一切,虽然公子的粗犷放诞让她不适,却让她安心,迎合着公子的喜好......
一觉醒来,江璇玑顾不得身体的不适,急于确认公子是否还在,一次次强行睁眼皆因似汞重的眼皮失败,好不容易恢复后,却见迟蕴呆若木鸡似瞅着自己,慌忙遮围起敞开的胸襟:“他信了没?”
迟蕴猛然坐直:“我真怀凝不是公子!?粗鲁,一点没以往的前凑,而且,”
“是他!”江璇玑溜动着黑白分明的杏眼,笃定道。
“若是他,他就没理由毁我府海。”迟蕴道。
闻言,江璇玑啊地慌忙内视,放入的魂识瞬间消失,只传回来了一片阴森的黝黑。她不敢相信公子竟会毁掉她丹田,不,他不会的。脑海里如闪电般划过一幅幅他的凶猛放诞,她眼里不禁泛出越来越浓的杀意,掀身冲出居,如光似电地循出殿,却被殿外翻滚的魔烟惊得身势一滞,“危险!”一声娇喝炸响,顿住身形,循声望去,只见荀卿、洛玮及弭燕等七人从浴门中掠出:“鸠魔界的魔灵过于狂爆,出去,吸进丹田,容易毁灭府海。”大长老荀卿见她一脸迷惘,解释道:“在你们和他,咳咳,沉修时,凤薇居忽然穿云破界,落进外域。”
洛玮见她神色阴情不定,似要还冲出去拼斗,也出言相劝:“别冲动八妃!你虽从纪殿主身上获得了幽冥火,但还未得到控火诀。”
“纪殿主”三字犹如欢乐之花一般在江璇玑心田炸开,愤恨之心骤然释下,喜上眉梢,弭燕见状不禁逗到:“咋了,悟出控诀了!?”
“控诀可不是说悟就能悟的,还需从他身上获得引子。”与她一起掠出的另一个看起来就二十七、八年纪的美丽女人抢白。
七女你一言、我一语的,竟说起“引子”之事来,江璇玑隐隐听到,但随后追出来的迟蕴却一语道破其中的关键:“若孕上他后裔,可借胎念,领会控诀!”
弭燕身边的蚁腰美女杏目中泛起光:“对呦,后裔获得血脉传承是一个缓慢而又缜密的过程,作为孕胎者,即便是块木头,也能从漫长的凝胎过程中领悟到血脉功法。
迟蕴也发现绿衣裙女子的不同,朝她点了点头,“姑娘怎么称呼,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很多人都这么说。”蚁腰女子微笑着应,“也许是因为我长得普通,随处一抓一大把吧!”
弭燕闻言扑哧直笑,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弭燕见一双双星眸投来异样的目光,收压着笑:“她的话让我想起纪殿主说过的:‘此酒虽普通,却尝之上瘾。’”
蚁腰女子心中一颤,玉手频晃:“不不不,既是普酒,只是没酒时的凑合。他三天二日进林,跟我无关。”
迟蕴却急于招揽她,因为公子现在的需求已不同以往,更需要战鼓雷动下的策马奔腾。“我们八榻还缺名八妃,若姑娘不嫌弃,我俩愿和姑娘结队。”
“行呀!”绿衣女子似同意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坦淡,“我正为多占位置常被挤落而发愁呢。”
迟蕴趁热打铁,与江璇玑一起带着绿衣裙女子匆匆离开。荀卿等人纷纷转身往回走,“上回战大妃带走了九名九妃,怎么八妃却只需三人结队呢?令人费解。”弭燕道。
洛玮接她话:“都乱了。我只盼尽快淬炼出兵图,出殿瞧瞧鸠魔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行中九居,各入一界,以后往返愈发困难了。”荀卿不禁想起他走时说的话,难道他想告诉我,以后他比较少回来,让我做准备么?越想越不对劲,抛下众人,循入一片枯叶铺地的密林,窜入一间小舍。舍里简洁而雅致,坪院里的八角桌上放着一枚玉简,魂识一扫,蕴有的讯息涌入魂识,惊得她一身冷汗。
寻来的二长老司空元彤也魂不守舍,好一会儿才抬眼瞅向廊上美艳不可方物的年轻女子说:“刀澜、骆家姊妹究竟何方神圣!他竟不顾我们,赶去寻她们?”
新晋的三长老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让司空元彤好受些。荀卿见状,岔开话:“我们还是先接管浴林舍,免得生变。”说完径直快步走进屋。
而此时的纪晓炎正在赶路,这回他是舍得血本,不停地换乘传送阵,赶到馨荷榭时已是凌晨,惊醒了伍心诺,高兴的她跳吊在他身,“回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剑堂传来器讯,说是刀澜、骆家姊妹及她们的随从一夜间竟消失的无影无踪。”纪晓炎托住她,掂着说,“又重了!”
伍心诺:“我也觉得它长大了一些。”
“呵呵!榭里还能腾出人来么?”纪晓炎说道。居门咯吱被伍心素推开,声似环佩相击:“到处都缺人。非要,也只能辛苦我俩点,把悬井海的聂菀抽调给你。”
“算了!你俩都有孕在身。我另想办法。”纪晓炎说。
“各方都在赌!出去寻人,必有势力预备了各种陷阱,不如去找符云飞,把庄翎借来。”居外,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美少妇迈着修长的大腿行来。
伍心诺急忙掰开纪晓炎的手,滑下身:“呃……我跟心素去,必然被拒绝。”
“我去。”颛孙璠瑜跨进邻荷居,扭着宛如少女般腰肢,往外室走去。
“还是我去吧!反证,我得去凤凰府查体。”纪晓炎伸手揽向她,她却旋身避开:“那我去兑些仙食来。”柔美的身影如柳絮飘往外室。